但他不忍打断她的幻想,点头道:“好,好,听你的。”
徐满枝露出满意的笑。
她恨不得时间快点,快点,再快一点。
严凛与她又说了一会子话,离开时,恰逢严松回来,两人又进屋聊了聊,离开家属院时,徐满枝又出来送他。
整个过程落在严小雨眼中,羡慕得流泪。
她有两个姐姐,身边不少友人,大多数是革命友情大于天,虽然不至于盲婚哑嫁,但也是相亲认识,没两天定下婚事,然后拉起过日子的旗帜。
像徐满枝与严凛腻腻歪歪的,她还从没见过。
甜蜜是传染的。
此情此景在她心中种下一颗种子,待他日,所嫁非爱,她宁愿一辈子孤身一人。
徐满枝回屋后,严小雨凑上去嗅了又嗅,坏笑道:“姐姐,你可真甜呀,像蜜糖一样。”
徐满枝在搬一个米翁。
缸子里全是米,有五六十斤。
她双臂用力,米翁被她搬起来挪动到角落。
严小雨一把捂住嘴。
麻耶。
甜姐姐是个女汉子呀~~
她脑海里想起老妈的一句话:你不许学她,她本领大着呢。
也,也是呵。
姐夫面前,她是个柔弱可欺的小奶兔,可一分开,徐满枝就是一个可以吃人的老虎……
原谅她办不到。
严小雨深深理解了母亲,成为了母亲。
“小雨,你刚才说啥,我没留心,想问问杨阿姨,我上次托她买的衣服,有没有到。”徐满枝道。
一提这茬,严小雨瞬间脸红了。
她落荒而逃,摆手道:“我,我不知道,姐姐去问我妈吧。”
徐满枝托杨芬买一个小物件。
羞死人了。
她无意听到她妈跟友谊商店上班的阿姨打听,迷迷糊糊听到“奶罩”,刹那如同听到一个惊悚新闻。
徐满枝性子……有点野。
她怎么敢用那种东西?
严小雨百思不得其解,但她不敢想,不敢问,提都不敢提,仿佛在说一件千百年女人的羞耻。
等屋里没人了,徐满枝又回了空间。
她在香木林里转悠一圈儿,观察着芬芳的香气,挑选其中一棵木头,抡起斧头就开始砍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