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切又岂会是那般简单的?
得力集团与被压迫集团之间的争斗就是如此。
被压迫的人想要顾氏出面,而那些得利集团自然便会阻拦。
而毫无例外的是。
这些人,往往便是朝堂之中的掌权之人。
尤其是最上面的那一位。
没有人愿意分割手中的权利,尤其是在体会到了权利的味道之后,这一点更是无比明显。
纵观整个历史。
又有多少人能够完全出自公心的为了九州去做一件事?
在顾氏如今已经主动退出的当下,想要让顾氏就此沉寂下去的人不知凡几,又岂会轻易的再次放出口子?
赵家之天下。
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只记着这句话,他不愿意放出权力。
而对于得利集团更是如此。
既是赵家之天下,兴亡与否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?
当然,在这种时代自是会有英豪出世。
愈发激烈的党争之下,改革之风终是被人提起。
虽然只是针对商业体系的整体改制,但却又毫不意外的被扼杀在了萌芽之中,且下场更是极为的惨烈,无论是名声也好,亦或是那史书上的评级也罢,都可谓是下场极为惨烈。
也唯有在顾氏族内的史书之下,记录下了他的些许种种,让人有些扼腕叹息。
巨鹿。
“公子,某欲去参军!”
顾氏学院之中,顾晖看着眼前这位身形挺拔、眉宇间带着一股沉毅之气的年轻汉子,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鹏举,你又何必如此?”
“你于书院中修文习武,他日未必不能如我先祖般,以良策定国,岂不远胜于亲冒矢石,搏命于疆场?”
那被称为“鹏举”的汉子,自是岳飞。
乃是相州汤阴人。
亦是从相州顾氏学院进修到巨鹿的大才,亦是顾晖的好友。
他此刻虽年轻,目光却已坚毅如铁,闻言,他向着顾晖深深一揖,声音沉稳而有力:“公子,晖哥儿!”
“您的学问见识,鹏举素来敬佩。”
“然则,纸上谈兵,终觉浅矣!”他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忧国忧民的光芒,“如今北疆烽烟,辽东不宁,吐蕃亦伺机而动。”
“朝廷。朝廷并非无兵无将,然战事迁延,屡屡受挫,您可知为何?”
不待顾晖回答,岳飞便自问自答,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懑与急切:“非是将士不肯用命,实乃庙堂之上,牵制太多!”
“军需转运,常因各方掣肘而延误;”
“临阵指挥,又常受不知兵事的文官遥控;”
“更有甚者,前线将士流血牺牲,后方却仍有人为一己私利,暗中与敌通商资敌!”
“此等局面,空有良策,何日方能平定边患,解万民于倒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