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天羽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扫兴而归,特地在这个巷口处等候多时,总算把几人给盼来了。
他行了个礼,“陆会长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陆之遥轻哼了一声,这才下了马。
殷天羽毕竟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,出门在外便算是个皇亲国戚,几人还是要给足了面子的。
陆之遥吩咐随行的画师先行牵着马离去,这才来到了殷天羽的面前,“殷大人可是来看我们笑话的?”
殷天羽摇了摇头,“您随我来便可,有要事想和您详谈。”
*
叶府。
叶母心事重重地坐在书房里。
殷天羽吩咐完了陆之遥那头之后,便来到了叶府。
殷天羽上前问道:“死士都备好了吗?”
“我还是觉得,绑架林漫漫太过冒失。”
叶母终究还是心软了,内心犹豫不决。
殷天羽扶着叶母的双肩,恶狠狠地说道,“你们叶家养了这么多死士,不就是为了扫平叶云安仕途路上的绊脚石吗?”
“林漫漫她毕竟是宫里逃出来的,背后极有可能有京都的家族,你说京都的人你们叶家惹得起吗,更何况林漫漫小时候被你们欺负,如今只能怀恨在心,若是被京都的家族寻到,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们叶家?”
叶母的内心动摇了几分。
殷天羽见状继续步步紧逼,“叶云安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这几年正是晋升宰相的最佳时机,林漫漫若是不除掉,日后必然是个祸患,你在怎么样也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。”
当殷天羽拿起叶云安说事情的时候,叶母的眼眸这才坚定了不少。
自从叶云安去京都后,叶家便开始私下培养了几百名死士。
京都之地,党派盘根错节,人心深似渊海,暗流涌动。
正是叶家一直以来做着那些见不得人的脏活,才于暗中将叶云安一步步抚上了如今的地位。
那天东街闹事,徐武侯当众威胁叶母便是因为这件事情。
私自养死士可是重罪,更何况几百名,叶家并非徐家那般有开国之功,忠烈之辈,若是被发现注定要被处以满门抄斩。
叶母喝了口茶水,冷静了片刻,“陆之遥那边如何反应的?”
“陆之遥只知道我们要挟持林漫漫,并不知道我们的杀心。
我已经与他约好了地点,到时候嫁祸于他也方便,谁让世人都知他嫉妒心重呢?”
“你就不怕徐家的人?”
“那试问,徐家人就不会忌惮我们殷家人?”
这徐家再怎么位高权重,终究是仅剩三人的落寞家族,又怎么和当今受宠的殷家相提并论?
所以,殷天羽从一开始就料定,只要徐家发现有殷家参与,那么就绝对不敢插手。
只要把林漫漫给处死,便彻底死无对证。
唯一能证明她公主身份的那个兔印玉佩也被淬炼了,这么一介草民的生死谁又会在乎?
“何事动手?”
“明晚子时,以火为号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