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林漫漫只觉周围一阵发热,整个皇宫都被一把火点燃。
她想逃走,但是四面都是高高的红墙,直到她终于找到了一处拱门。
待林漫漫跑出来时,她见到了袁贵妃,那个疯癫的女人。
那时的袁柳莺还不是贵妃,只是一个关在冷宫里的妃子,失去了皇上的宠恩,成了个无人在意的女人。
袁柳莺穿着一席单薄的白衣,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,嘴角还时不时痴狂地笑了笑。
她趁乱冲了出来,手中拿着正在燃烧的火把,欣赏着处于火中的皇宫,就仿佛在欣赏着一个艺术品。
直到袁柳莺终于注意到了逃出来的林漫漫,那微微上扬的嘴角,充满了几分瘆人的寒意,她一步步地朝着林漫漫走来。
她想跑,沿着长廊一直跑。
而袁柳莺诡异的笑声却始终阴魂不散,缠绕着皇宫。
皇宫的火越来越大,烧得她走投无路。
“终于找到你了。。。”
袁柳莺死死地盯着林漫漫,瞪大的双眼,一步一步地靠近。
林漫漫吓得蜷缩在墙角,“漫漫要回去,漫漫不想待在这里。”
袁柳莺一把将火把扔到了红墙外,只听见外面传来着叛军和徐家军厮杀的声音。
“想走?你娘没告诉过你,活人永远都没法守住秘密吗?”
袁柳莺轻轻自袖中抽出一个小巧的羊皮酒囊,那酒囊中装的,却是致人死地的毒酒。
她将酒囊凑至唇边,一仰头将里面的酒液尽入喉中。
最后一地毒酒落下后,她将酒囊仍在一旁,随后她用袖口随意抹去嘴角残渍,面上渐渐染上了一抹绯红,“漫漫,今日没人该活下去。”
毒酒之力悄然蔓延,袁柳莺心中默数着时辰,直到自己大限将至,这才缓缓缓缓抽出腰间佩剑。
袁柳莺的眼眸中闪过几分杀意,不待犹豫,但见她身形一动,剑尖已带着凛冽风声,直取向林漫漫。
林漫漫害怕地紧紧闭上双眼,只觉一阵头晕目眩。
再次睁开双眼时,外面刚刚响起了鸡鸣,第一抹日光撒在了她的身上。
林漫漫的眼角还有刚刚以为害怕而流的泪痕,她害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,安慰着,“没事的,没事的,就是一场噩梦。”
她轻轻揉了揉双眼,赶忙将那个江夫人的画作收了起来,迈着小短腿走了出去。
来到了屋堂后,江砚已经准备好了早膳,而江寒天正打理着要带到画铺的物件。
“漫漫今天醒的这么早啊?”
江砚一边忙活着饭菜,一边招呼道。
林漫漫微微低垂着头,掩盖着自己刚刚的泪痕,“嗯嗯,漫漫要有自己的画铺了,就想着早点起床。”
江寒天打理好了行李后,坐到桌案旁,拿起馒头便埋头啃了起来。
他一边啃馒头,一边说道,“我听说啊。。。就。。。那个苏墨染。。。今日。。。也会来看你。”
林漫漫激动地抬起头来,“苏姐姐也要来啊!”
江砚端来了盛好的白粥,坐在一旁,“她对书画向来感兴趣,便答应了今日回来。”
林漫漫托着自己的小腮帮,想起前些日子总是梦见江夫人,如今看着江砚不禁会有些浮想联翩。
江寒天哪里想这么多,不过倒也是看出了江砚对苏墨染的中意,“咋了?你还操心起你哥哥的终身大事了?”
江砚: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