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蛮吃着自已的营养餐,昨晚陆久疏又是醉酒又是发烧折腾大晚上,难得今天没有在厨房忙碌了。
最近她每天都能吃到陆久疏的菜,还别说,除了第一天那些菜看着惨不忍睹,后面一天比一天好。
想到昨晚他抱着自已一口一个宝宝,她没滋没味儿地往嘴里塞了口食物。那就是对沈妍说的吧,原来,他对喜欢的人那么耐心温柔。
打他一巴掌不但不生气,还心疼人家手疼。
栗蛮算是看到了陆久疏爱别人的样子。
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骗人的,情不能自控,她不是机器,按一下“不喜欢”的按钮就真的不喜欢。
心里酸涩难免,但也清楚这只是喜欢一个人之后的余温,哪天这一丁点的余温也会消失。
她以为陆久疏今天要起很晚,昨晚上她叫醒了刘姨,医生也来看过,陆久疏吃了退烧药就睡过去了。
结果她早餐都没吃完,陆久疏就下了楼。
栗蛮本不想搭理他,说心里没点气是不可能的,结果随意转眸一看,就差点没收回视线。
不是?
特喵的这是模特走秀吗?干什么呢这是?衣服能不能好好穿?
陆久疏平时穿得都算正经,特别是工作日,衣服剪裁得体,行动间每一道褶皱都笔直如刀刻,领口、袖口严丝合缝。
他总是有很严谨的穿着安排,细节控,什么场合该穿什么,他不会胡乱穿。
休息日他会穿着休闲低调一些,但并不随便,显然是他的设计师精心搭配过。
栗蛮可以根据陆久疏每天的穿着判断他是去工作,还是去玩,这是陆久疏被老爷子监督住景枫苑三个月时她注意到的。
那三个月,设计师时不时拿着图纸来景枫苑找他,陆久疏的助理时不时送衣服过来。
除了那三个月,她一年见到陆久疏的次数并不多。
她觉得陆久疏不是开放派,至少在穿衣风格上,他从不穿那些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的衬衣,妖里妖气的衣服。
现在,这人是谁?
昨晚发烧烧傻了吗?
栗蛮克制地收回目光,在心里震惊。
哪怕只是匆匆一眼,她也看清了,陆久疏今天穿着黑色休闲西服,里面穿着衬衣,衬衣白得像珍珠一样莹润有光泽,垂感好,飘逸感强,他没系领带,衬衣还解开了三颗,一眼望去就是修长的脖颈,清晰深刻的锁骨。
西服面料上乘,收腰的剪裁恰到好处,把这家伙的宽肩窄腰比例完美体现,气质出挑贵气。
他那张脸自然不用多说,眼尾上挑,英气逼人,薄唇自然的弧度是微勾着的,不了解陆久疏的人,第一次只看他的脸,肯定会觉得这是一个风度翩翩、好相处的男人。
栗蛮要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,就真信了。
好吧,她以前也是被迷惑过,毕竟,她是一个俗气的轻微颜控。
她吃饭,感觉到男人在她边上停住了脚步。
她装没看到。
“昨晚,谢谢。”男人嗓音低沉,似乎有些不自在。
哟?还记得呢?以为这人是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类型。
栗蛮冷淡:“哦。”
随便是只小猫小狗生病了,她也会管的。
事实上陆久疏一觉醒来,头痛欲裂,发烧加上宿醉残留的片段在脑海中拼凑——他模糊记得自已抱着栗蛮呢喃“宝宝”的场景。
那不是梦…
他抬起手,盯着自已的手掌,栗蛮细软的腰肢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手中。
栗蛮趴在了他的怀里…
陆久疏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下,每个男人早上都会有的反应…在此刻存在感更强了,
他掀被而起,大步去了浴室,简直不敢想,难以置信!
镜中人耳尖泛红,陆久疏看着看着,猛地扯开领口的领带,开始冷水泼脸:“酒精作祟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