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芝芝其实在张桃花当选副队长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,可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同她家小姑子说这事,哪想到她家小姑子办事这么麻溜。
转念,她又觉得这事不能怪她没有早说。
她家小姑子心里要是有她,哪里会没有想到将两份中的一份活交给她做。
田芝芝这么想就觉得张桃花的心里没有这个家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同张全贵这么说的:
“全贵,不是我说你小妹的坏话,实在是你家小妹做得太过分了。
你想想是不是,三弟的活她啥都没有说就交给四弟。
四弟做了没两天,就得了份教书的事情。
现在不该轮到咱们和大房了吗?”
张全贵暗自琢磨着田芝芝的话,面上却不愿意承认田芝芝说得有理,他不耐烦说:
“平日家里的猪让你喂你都不愿意,你还去饲养场喂猪,不是笑死人嘛。
再说晒谷子的事情也不轻松,就那么几个人干活,你想想在田里偷懒容易还是晒谷子容易,你怎么不想想你行不行?”
田芝芝深思张全贵的话,“张全贵我在你心里干啥啥都不行呗,那你当初娶我做什么……”
田芝芝越说越生气,声音也不由得提高许多,张全贵打断她:
“你赶紧闭嘴吧,你不睡,大家还要睡。”
说完,张全贵翻身朝外,懒得再搭理田芝芝。
田芝芝独自生了一会闷气,听着张全贵的呼噜声慢慢睡了过去。
隔壁屋子的张全富夫妻这会子还没有睡,也在说着这事。
刘翠娥跟张全富说:
“孩子爸你说小妹是咋想的,一点都不为这个家考虑一下吗?她以后就不需要这个娘家了?”
张全富看了看熟睡的儿子,压低声音跟刘翠娥说:
“你这什么话?今儿要是四弟当上会计,你会有这么多意见?平日小妹对咱们不怎么样,可对杏花和子健如何你没有看到,以后这话可别再说了。”
张全富在这个家里是长子,但他习惯了沉默寡言,习惯了听父母的话做事,他面上没有什么,可心里对父母的偏心还是不甘心的。
原以为隔代亲,他有儿女后父母会转移偏爱,他的儿女,不,儿子会得到父母的偏爱,可压根不存在这样的情况。
在涉及四弟的利益时,他的儿女都得让步。
张全富不敢挑战这样的不公,也不敢为妻儿争取什么,可张桃花为他这个兄长做到了。
张全富这么想着,他继续跟刘翠娥说:
“你看着小妹没有为咱做什么,可你想想最近的伙食,平日你和闺女能有?
孩子妈,咱习惯承受的不公,小妹教孩子们不要承受。
就冲这一点,咱不该再从小妹身上获取什么,你想想是不是?”
刘翠娥想着张桃花近来的变化,连带家里三个孩子也跟着有了很多的变化,她点头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