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雷肃容道:“这事交给卑职去办!
我入宫去把长公主绑来,在哪儿摊牌不是摊牌!
哦对了!
我再让人把咱们府上的外墙全部加高,看他们以后还怎么翻墙!”
“站住。”
听雷脚下一顿,一脸着急:“主子!
这次你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让你任性,你不能再起来乱走了!”
萧戾幽幽睨向他:“用请的,不许绑。”
听雷士气一弱,缩了缩脖子,呐呐应是,灰头土脸走了。
旁边冒出个阴阳怪气的声调:“用请的~不许绑~哟哟哟,这是生怕听雷伤了那位细皮嫩肉的殿下哟~我说萧督主,你几时还学会怜香惜玉了?六根不净~六根不净呐~”
萧戾斜睨小庸医:“口舌若闲得慌,就多吃几斤毒药。”
“我吃再多毒药也赶不上你心毒嘴毒血都毒啊,你都被毒腌入味儿了。”
小庸医翻白眼,“不过你到底怎么暴露的?”
萧戾盯着空了的药碗,唇齿间全是苦药的味道。
他忽然道:“气味。”
“啥?”
小庸医后知后觉:“你是说,她是靠着气味猜出来的?不对啊,你够谨慎了,天天用那皂香熏衣洗手的,而且你上次用鸦卫首领这身份见她时,没有熏衣吧,她怎么闻出来的?”
“那就得谢谢你了。”
萧戾睨向他:“她来府上的那日,你躲在槅门外。”
小庸医一脸不相信:“你是说我身上的药味导致你暴露了?她狗鼻子变得啊,隔那么老远都能闻见味儿?萧戾你少往我身上推黑锅,小心小爷我不干了!”
小庸医说完,拿起药碗就走,脚步匆忙,更像是落荒而逃,只是还没跑出两米,他又折返回来,鬼头鬼脑问道:“你故意把出云观的事捅出来,是想趁机把沈墨拉到自己手底下吧。”
“结果人家误打误撞,来了个兵行险着,嘿,我怎么觉得你的算计要落空了?”
萧戾没理对方。
算计落没落空,要等结尾才知道。
不过,燕灼灼走的这一步棋,的确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只是,这并不影响真相被揭开。
他倒是期待着,到那时燕灼灼会如何选择?
……
夜色过半。
燕灼灼阖衣未睡,当轻微的机括声响起时,她就睁眼了眼。
角屋博古架轻轻朝两侧推开,听雷一只脚刚踏进去,就听到女子清幽的声音:“来了啊。”
听雷身影一僵,他下意识摸了下脸上的鸦卫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