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好,他们……为什么要那样对你……”许枫桥呜咽着,暂时停了手上动作,与卢蕤胸膛相贴,力道之大,显露出藏在深处的恐惧和爱护。
恐惧是害怕再次失去。
“我不知道,可我有你啊。”
许枫桥原本炽热高涨的愤怒此刻被卢蕤消解得干净,唯留执炬迎风般的爱欲。火要灼他的手他的身,烧遍他的一切,他也浑然不顾,一头扎入欲火的秽海。
他嘴唇又往下,擦过小腹直抵私处,将卢蕤的双腿在肩上架起,直接开始含吮。
卢蕤惊惧得无以复加,奈何全身此刻瘫软无力,只能推动丝毫许枫桥的头,“不要,别这样!不要!”
许枫桥抬起头,锁骨下的痣若隐若现,“你不想么,阿蕤,我爱你,你身上每个地方我都想碰,我想让你快乐。”
这种快乐倒是没必要吧?卢蕤正想解释,又不知从何开口,许枫桥不管不顾,又低头勤奋耕耘。
“唔……”
舌头比手掌更柔软,用这个部位触碰最敏感的地方,简直要为卢蕤带来欲仙欲死的快感!更何况是带着些力道的吮吸和搅弄。
血流自四肢百骸迅速流动,一股暖流无意识汇聚在小腹,许枫桥知道卢蕤可能会害羞,直接提起旁边的毯子盖住自己,更加肆无忌惮起来。
有那么一瞬卢蕤感觉刺激得自己都快灵魂出窍了,食髓知味,全身失去知觉,任由欲海潮流拍打着他的身躯,左右自己的五感,于喉间迸发出一声以往绝不会有过的呻吟。
名为端庄自持的规训尽数被抛在脑后,人在极度兴奋的时候,会退化而成野兽。这在君子训里是万万不能的,但卢蕤不得不承认,野兽自有乐趣,而人的另一面就是如此。
肆意,直面情欲,解脱所有的束缚,无拘无束达到高潮。
“呼……”卢蕤赶忙掀开毯子,“我刚刚一直在拍你,你怎么不躲啊?”
许枫桥擦着嘴,额头上全是汗,碎发湿成一缕一缕,“这样就不用洗衣裳和毯子了,而且我嫌弃你做什么?你什么样我都喜欢。”
“那我也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许枫桥起身又去喝了口水,“我的自有出路,急什么?”
说罢坏笑着看向卢蕤。
许枫桥都咽下去了?卢蕤五雷轰顶,含羞的脸上像调料瓶全打翻了似的,捂着脸躲进软垫里,“你该躲开的!不是,你怎么就……”
“我爱你。”许枫桥放下杯盏,自卢蕤侧着的身躯从背后抱住了他,“你不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连这个也……也不嫌弃。”
许枫桥手掌爬过卢蕤精瘦的腰背,下巴搭在卢蕤的肩胛处,舔着对方的耳垂。声声耳语,简直让人欲罢不能,“我爱你,我爱你,我爱你……”
这人简直是要把这辈子的“我爱你”都一股脑儿说完。
卢蕤回了句“我也爱你”。说实话,卢蕤羡慕许枫桥毫无遮拦毫无顾忌,可以将爱意宣之于口,大大方方,又热烈又不怕拒绝,不像他,踌躇不前。
“我可以……可以用手吗?”
这声询问是在确认是否达到时机,卢蕤轻轻点了点头,一根手指便没入了他身体的深处。和上次不同,这次并未遭遇太多反抗,火热的甬道像是早就准备好来客到来。
势如破竹,许枫桥晃弄片刻,又加入了一根手指。卢蕤嘶嘶地闷哼了两声,许枫桥立马调整速度和力量,将疼痛减少到细微不可察的程度。
毕竟如果现在就痛的话,接下来会更痛。
扩张得差不多,卢蕤心脏跳得很快,撞击耳膜,天地间仿佛在没别的声音,只剩下了心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