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”安宸放温柔地回答。
“不过,你下个礼拜会有时间吗?前几天怎么忙到都不接我电话,害我有点担心,这几天工作应该没那么忙了吧。”痕汐将纸张放在桌
子上。
安宸放没有回答,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。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心虚的表情,从某种心理上来说,他希望痕汐能识破他这种心虚,似乎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才能更近一点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痕汐不笨,她能感觉到这种刻意的疏离,女孩子在情感这方面都是很敏感的。
“是的。”安宸放回答得很果断,既然痕汐问起了,他也不再撒谎。
“为什么?难道是被你发现了?你生气了?”
安宸放没有做声,让痕汐自己讲下去,也许是痕汐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有这样的反应和决心。
“你知道我弄坏了你的笔记本电脑?”痕汐看着面无表情的安宸放,知道自己给的答案错误。
“知道我弄断了你的小提琴琴弦?摔坏了你的水晶花瓶?还是知道萌太咬坏了你的床单?还是?”痕汐的表情就像是在知识竞赛。
“你和你纵容下的狗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坏事?”安宸放逼近痕汐,将痕汐围在书桌旁。
“其实,也就那么多吧。”痕汐僵硬地一笑,还有的她也记不起了。
痕汐心虚地往后退一步,安宸放直接上前,抓住痕汐的两只手臂,俯身在痕汐的耳边说:
“杰西被你收买了?”安宸放这样问是有道理的,因为杰西从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情,其实花瓶、电脑的事情安宸放早就发现了,这也太明显了,但既然痕汐和杰西都意图明显的想来个瞒天过海,他也只能为这些事故买单了。
痕汐每一次不小心弄坏安宸放的东西,总是第一个告诉杰西,然后就会和杰西商量“偷天换日”,在安宸放面前浑水摸鱼。
“都是我的主意,我只是让杰西不要告诉你。”自从安宸放认识痕汐之后,杰西就成为了一块夹心饼,就像是在老婆和老妈之间左右为难的夹板男。
“我知道,这些鬼主意只有你能想到,买一台一模一样的电脑就完事了?里面的文件也会一样吗?更愚蠢的是,你居然不把罪证毁掉,还留在自己的房间里,电脑旁边还有花瓶的碎片,是不是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痕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,的确是这样的,安宸放已经说中了她把牛奶撒到电脑上之后的全部犯罪过程。
“因为我在你的房间里看到了。”安宸放真猜不到痕汐的小脑袋里装了些什么,居然能把这些已经没有用的东西,包的好好地明目张胆地“藏在”窗帘旁的角落。
“我是想,也许有机会能修好呢。”痕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虽然这是一种几近天方夜谭的心里安慰。
“你是说,等有机会把这些修好?花瓶碎了能拼上?碎成那样你还有办法拼起来?你还真是厉害。”
安宸放抱住痕汐的腰,痕汐身体倾斜,将重心都放在了书桌上,但那还是习惯性地将两只手抵住安宸放坚实的胸膛,三年来这个动作都未曾变更。
“我,我的意思是电脑,或许还能修好呢。”痕汐那表情让安宸放想敲碎她的脑瓜,简直充满了天方夜谭!
“宝贝,你是不是想坏掉的一切都能变好?”安宸放话里有话,痕汐当然是顺其自然。
“如果一切都是那样的话,就好了,坏的感情会变好,坏的世界会变好,坏坏的你,也会变好,让你心情变坏的我,也会变好。”痕汐稍微用力地抱住安宸放,想让安宸放知道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汹涌。
“想知道我为什么刻意让自己和你保持距离吗?”安宸放声音放轻,在痕汐的耳畔轻声细语。
“你知道男人这样的行为会让女人感到有多么不安吗?她们往往会开始怀疑自己的男朋友已经不爱自己了,或者是他喜欢上别人了。”痕汐也终于想表达一下她的委屈,本以为没什么委屈的,这么一总结,她还真委屈了。
“你有过这样的怀疑吗?”安宸放问道,他诚恳地盯着痕汐。
“坦诚的说,没有,但是我每天晚上都会想很久,想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晚安,说早安,是我做错了什么,还是你工作真的很忙,每一次胡思乱想的时候,我都告诉自己,我要相信安宸放,相信安宸放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个猜疑心重的人,我相信你,始终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自己的理由。”痕汐继续说,说的时候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安宸放的背,安宸放能感受痕汐的力量,那是始终站在他那边的信号。
安宸放抱住痕汐的头,深情的在痕汐的秀发上一吻,他知道他错了。
“不是不爱你了,只是太过爱你。”安宸放故意说得轻描淡写。
“你是想让我意识到,没有你的日子有多么难熬?是吗?”痕汐说着抱住安宸放,“恭喜你,做到了,我真的忽然间体会到,你在我生命里是多么重要的存在,好像已经成为一种一时间难以改变的习惯。”
痕汐继续说:“你总是说,认真地说,能不能对我好一点,能不能再乖一点,但是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,要怎么对你更好一点,要怎么乖乖的,或许是这样的我惹你生气了。”
安宸放摇摇头,“我不是生你的气。”
“安——”
“我想让自
己体会,没有你的日子,我有多煎熬。”安宸放突然打断了痕汐。
痕汐诧异地张大了嘴巴。
“我想知道,我还有耐心等你几年,可是就算是短暂的分离,也会让我疯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