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凝骗了孤几次,自已说。”
安凝抿了抿唇,心虚的垂下眼眸:“两次……三次。”
在谢晏淮愈发沉郁的眸光中,安凝及时改口。
三次,一次是孟文彦,一次是游湖,还有一次就是这回的宫宴。
“三次,那便打三十下吧。”
谢晏淮轻描淡写道。
安凝轻轻吸了口气,三十下,她的手会被打残废吧。
猛然间,安凝脑海里闪过一抹灵光:“我知道了,太子哥哥,阿凝知道了!
阿凝错在不该瞒着太子哥哥,不该欺骗太子哥哥!”
还不算笨到无可救药,不过——
“晚了。”
谢晏淮轻轻擦掉安凝眼尾的泪珠:“阿凝错在不该欺骗孤,不该瞒着孤,不该自作主张自已动手,脏了手不说,还平白惹一身腥臊,若是一早便告诉孤,何至于让孤为你收拾这么多次烂摊子?”
安凝从未想过谢晏淮会这么说。
就好像,她三番两次陷害林锦颜根本不算个事,如果早点告诉他,他甚至会帮她一样。
这简直……简直太荒谬了。
安凝震惊的情绪止于身体上传来的疼,继而是更大的震惊。
她猛的睁大眸子,脸颊瞬间通红,挣扎着扭动身子:“太子哥哥,你干什么?”
“看来阿凝没有认真听孤的话,孤刚才说,回答错了该罚。”
“可是、可是不是打手心吗?”
谢晏淮声音温和平静:“阿凝太娇气了,三十下,阿凝的手受不住。”
所以便换一个肉多的地方。
“那……那也不能……”
安凝脸颊通红,只有小孩子才会被打屁股。
谢晏淮打得不重,但也足够疼,一下过后会等安凝疼劲过了再继续,可在安凝看来,这份贴心却成了折磨,因为她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会到来。
如此十下,安凝眼尾氤氲着水雾,哭得可怜兮兮,被折磨惨了。
“太子哥哥,阿凝知错了……”
谢晏淮并非不近人情的人:“剩下的先给你记上。”
安凝:“呜……”
“阿凝现在告诉孤,为什么要做那些事?说实话,若再被孤发现阿凝说谎,便再加十下。”
安凝身子一颤,似乎已经提前感受到了疼。
她哪里还敢说谎,当即道:“我……我不想林锦颜做太子妃。”
“为何?”
安凝抿了抿唇,像是不敢说,又像是不知道怎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