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就是不能开窍,一旦开了窍,就会自发的唤醒一些本能。
从孟寒办公室出来的余欢脸红了很久才消,还很心虚的将外套给扣上,一直扣到下巴。
她也不知道自已在心虚什么,就是觉得。。。
很涩。
何小伟睨她一眼,皱紧眉,“你不闷啊?领子扣那么高,脸都闷红了。”
余欢摸了摸自已的脸,摇头,“我不闷,只是有点惶恐。”
“惶恐啥?”
余欢朝何小伟摆摆手,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“死小孩,把你辛辛苦苦带出来了,现在还开始嫌弃我不懂了?”
“你是真的不懂,你又不养狗。”
何小伟眉头皱得更紧,“我怎么不养狗,你把多多放哪儿了?”
“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,专心上班吧,上班!”
“。。。戚,搞什么,神叨叨的!”
余欢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,即便是天塌了的大事,她也得回家再慢慢想,上班时间,还是要以工作为主。
但今天,她总是容易走神。
不知道是因为不忙的原因,还是脑子接收到的信息超过了她大脑的负载,在工作的过程中时不时就会想起。
好不容易挨到下班,她都不敢跟孟寒一起走,在后面拖拖拉拉的,等到确认他已经进电梯后,才慢吞吞的离开。
以她现在的状况,如果跟孟寒再单独的待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,她真的会窒息。
她现在非常庆幸这世界上没有读心术,她脑子里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不会被别人知道,那些可都是会让她羞愧而死的内容。
从下班后,她的思想越发的不受控制,开始肆无忌惮的猜想起来,她甚至连自已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,全凭着肌肉记忆将自已安全的送到家。
草草吃完饭,简单的收拾一下,她就钻进被窝里,开始思考自已猜想的可能。
如果。。。
如果孟寒真的是。。。
也有可能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误会,孟寒压根就不像玩这些的人,他的私生活就跟她看见的一样寡淡。
但她的私心里,隐隐带着一种期待。
她希望他是。
跟孟寒相处这大半年来,余欢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的肯定,比她这二十多年来加起来的都多。
她甚至都不需要去刻意的讨好,只要将自已的工作做好,就能够得到肯定。
在没有发现孟寒的这个秘密之前,她一直将孟寒视作天上的月亮,可望而不可及。
而她,只是在他余辉照耀下的,微不可见的尘土沙砾。
她尊重他,敬畏他,她愿意就这样静静的跟随在他的身边,听从他的差遣,不越雷池半步。
她真的是这样想的,她从来没有对孟寒起过半点不该存的心思。
可从她发现了那个秘密起,从她知道那轮月亮不再高悬在天穹之上,或许就在触手可及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