篝火噼啪作响,火光映在二人脸上,明明灭灭。
陈长安望着跳动的火焰,忽然问道:"
你往南去做什么?"
"
寻人。
"
凌斩雪淡淡道,银杯在指尖轻轻转动。
"
那寻到了吗?"
凌斩雪沉默许久,终究是点头:"
寻到了。
"
陈长安笑而不语。
……
接连两日,四人一路同行。
白日里,凌斩雪始终是那副潇洒出尘的模样,白衣胜雪,谈笑从容。
可每到夜深人静,当篝火旁只剩下他与陈长安时,这位看似洒脱的公子却总是格外矫情——说什么也不肯直接对嘴喝陈长安的酒囊,非得用他那精致的银杯不可。
"
你这人,白天装得仙风道骨,晚上倒讲究起来了。
"
陈长安嗤笑,仰头灌下一口醉千秋。
凌斩雪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杯沿,淡淡道:"
洁癖而已。
"
"
洁癖?"
陈长安挑眉,"
那你这一路跟着我们,睡破庙、吃干粮,怎么不嫌脏?"
"
。。。。。。"
凌斩雪瞥了他一眼,没接话,只是将酒倒入杯中,轻轻抿了一口。
陈长安哈哈大笑。
——这样的对话,几乎每晚都在重复。
直到最后一天傍晚,远处的山谷轮廓已隐约可见。
陈长安停下脚步,望向身旁的白衣公子:"
快要到了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