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晚轻舒一口气,又攥紧了掌心的钥匙,向摄像机正对着的场地走去,朗声道:“我来啦。”
导演稍微给二人讲了一下这一幕角色的心境,就将场地留给二人去摩擦领悟。
岁晚怀揣着试探的目的,有点心不在焉,江晚晚倒是很认真。
“……我觉得你这样倒下去会好看一点诶。”
岁晚点头:“行,我们先来试一下吧。”
话音一落,二人同时摆好架势。
女皇孤注一掷地背身站在朝堂之上,藏于宽袖中的手微微握紧,拿命去赌这个皇位。
与她自幼相识、如今因政见不合反目的丞相手持利刃,直指女皇的后心。
他百般犹豫,终是一咬牙,寒光乍现,正欲斩去过往所有情分。
刹那间,鲜血喷涌而出。
却不是女皇的血。
是那位向来病弱的国师。
国师不染纤尘的白袍染上自己的鲜血,用以遮面的幂篱也染上斑驳猩红,坠落在地,露出国师那张苍白出尘的面容。
毫不犹豫为女皇挡下致命一击的国师,如折翼的飞鸟坠落在女皇的怀中。
她用尽最后的力气,颤颤巍巍地伸出手,想要去抚平女皇紧锁的眉心。
女皇红着眼睛,立即握住国师的手……随即一怔。
这一幕岁晚并没有台词。
她借着走戏的方便,将攥紧在掌心的钥匙悄悄塞进江晚晚手里。
江晚晚有些诧异,但还是下意识地在宽袖的遮掩下握住钥匙。
……
什么也没有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