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絮低头绕开素湘,金铃缠上姜妧瓷白腕:“讨个吉利罢了,公子岂会不知少夫人有了身子?”
金铃余韵未消,帘外忽传来脚步声。
谢岑挑开帘时带进几片残雪。
“都退下。”他声音里裹挟着风雪浸透的凉意。
素缃与兰絮将龙凤烛拨至最亮,待脚步声消失在游廊尽头,鎏金秤杆已挑起姜妧的红绡。
谢岑将盖头搁在银盘里,揉了揉她后颈。
“累吗?”
“不累。”她应声。
谢岑唇角轻勾,合卺酒斟满玉杯,将其中一盏换成参汤推至她面前。
“此后,长相守,共白头。”
交臂饮卺时腕间金铃响了几声。
烛火在谢岑眸中融成两汪琥珀,映出她冷白腕子上方红绳系着微颤的金铃。
喉结滚动间,他从容饮尽合卺酒。
又用指腹拭去她唇畔药渍,凝着她清润眸子问:
“当真不累?”
姜妧摇了摇头,坐了许久,兰絮也一直为她按着穴位,她反而感觉精神很足。
难道累,他还允她不成婚了?
正想得入神,忽然被覆在身后的红锦衾上,红嫁衣被他扯开。
“谢玉阑!我还怀。。。。。”
姜妧推着他,腕间金铃撞上他喉结。
谢岑喉头软骨贴着冰凉的铃身滑动。
转瞬封住她红唇,唇间残余的酒甜香掠满她整个气息,想到那声称呼,轻咬她唇瓣,又偏头衔着她耳垂呢喃:
“唤我夫君。”
姜妧攥着他臂膀,微恼:“若你不想要这个子嗣,请自便。”
话音未落,就感觉到抵在亵裤边缘的I。
他手贴着微隆起的孕肚游走。
姜妧浑身一颤:“谢玉阑,你疯了!”
谢岑在她眼尾落下一吻,手掌克制地垫在她腰后,“我怎会伤了你和腹中孩子,自是不进去的。”
“谢。。。谢玉阑!”姜妧清润眸拢上雾,眼底满是惊惶。
“错了。”他屈膝顶开她试图合拢的腿,磨着腿根。
指尖掠过肚脐,逼得她腰肢发软陷进红锦衾里。
“今日新婚夜,夫人该唤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