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,让你弄个草药你也偷懒,里面都长霉斑了都没发现,是打算让主子吃这些霉了的草药吗!”
掌事嬷嬷顿然语气发狠道。
脸上的草药滚落,几颗挂在她的头发上,地上散落了一地。
她低眼去看,那些草药上面的确有了黑点。
但……
她走之前明明就细心检查过的,根本没有所谓的黑点。
况且她穿越三个月,做事向来都是勤勤恳恳,不可能出现这样重大的纰漏。
她压着气性,“嬷嬷,这草药不是奴婢的,奴婢走之前都检查过,能确定没有长霉点。”
掌事嬷嬷发笑,眼睛往她脸上一割,“怎么,难道还是我冤枉你了不成?这甘草除了你,没人晾晒,是我眼睛瞎了,还是你眼睛瞎了!
还敢胡乱狡辩!
别以为你到老太太面前讨巧卖乖,让她指名让你送药,你就可以懒怠了!”
谢玉兰感觉大脑充血。
她最不喜被人冤枉。
无论是这草药发霉,还是她说自己在老太太面前讨巧卖乖,她都没有做过。
穿越这三个月她一直尽职尽责,却不想今日无端被扣上这样的帽子。
谢玉兰呼吸压低几分,“嬷嬷,奴婢虽不知你从哪里对奴婢的偏见,但这草药并非奴婢所致,定然是有人偷换了奴婢的草药,另外奴婢也未曾在老太太面前讨、巧、卖、乖。”
最后几个字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冒出,站在那积雪之地,背脊挺拔。
掌事嬷嬷看不惯她这副做派,和她一样的丫鬟哪个不对她谄媚讨好,或畏惧,或顺从,唯独这个谢玉兰!
有她看不惯的那股子气性!
掌事嬷嬷厉色,“贱婢!
满嘴胡言,事到如今来还想狡赖,来人,把她拖出去给我打三十下手板!”
旁人听了惊了惊。
这寒冬腊月,打三十下手板这手还能要吗?
谢玉兰也没想到这掌事嬷嬷如此不分青红皂白,顿然所有的气性再也克制不住了,“奴婢只是想要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,你却只想要攀诬,莫非是你——”
掌事嬷嬷被踩中了心思,脸上大变,顿然呵斥,“闭嘴,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快把她带下去!”
话音一落,旁边几个长厮上前,一把扣住了谢玉兰。
谢玉兰试图挣扎,但终究抵不过几个成年男人,她呼吸冒着白雾,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管事嬷嬷。
管事嬷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脸色铁黑,还敢瞪她?
“给我打!”
谢玉兰被硬生生拔出自己的手臂。
她胸口鼓胀着气血,试图将自己的双手夺回来。
“对不住了玉兰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