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你昨晚没休息?”
昨天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三四点,他开车回去还有一段时间,折算下来也就顶多睡了三四个小时,这几天他休息的比她还少。
楼崇没说话,看了她一眼,狭长眼眸漆黑,带着些许很淡的笑意,
“黎幸,你是不是有点太关心我了?”
黎幸愣了下,他很少这样叫她的名字,大部分时候都是很亲昵的称呼,突然间这样叫她全名她还有些不太习惯。
“没有。”
她下意识否认,但否认后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楼崇微挑眉毛,没说话,只后背松散地靠着椅背,视线平静地注视着她,等她继续说完。
黎幸捏着瓷白的汤勺,脑袋垂低几分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楼崇笑了下,也没再继续问,只淡道,“吃完去医院。”
黎幸低着头,很轻地嗯了声。
饭后黎幸坚持要自己刷碗,楼崇也没拦她,坐在客厅看墙边的玻璃橱窗里面的玻璃品。
黎幸擦完手出来,看见他正弯着腰在盯着橱窗下面的一个玻璃玫瑰看。
“这是烧玻璃。”
黎幸走上前,见他很感兴趣的样子,主动开口。
楼崇侧眸看她,忍不住挑眉,“烧玻璃?玻璃还能烧?”
黎幸点头,又指了指下面星星形状的玻璃,“这个也是,都是外婆之前做的。”
外婆生病以前有个小店,专门卖一些玻璃品。
楼崇转过头,视线认真地看着橱窗里的玻璃品。
黎幸看着他的侧脸,心口微跳,主动开口道,
“等外婆病好了,我可以带你去她之前的小店教你。”
“教我?”
楼崇侧头看向她。
黎幸点头,“嗯,我会一点,这个是我烧的。”
她指了指橱窗里的玻璃星星。
楼崇没看,只视线定定地注视着她,忽然笑了下,“黎幸,这个是什么?”
黎幸不明所以,“什么?”
楼崇没说话,只转过身,视线落在她脖颈位置,伸出手轻轻拽起她脖颈间的银色项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