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我如坠冰窟,画卷旁边还有一张纸,写着伟岸君子,淑女好逑,这诗歌
果然印证秦厉的话,我与他曾在床上销魂蚀骨过,是我千方百计勾引他来着
。
“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山无陵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”我拿
着这纸发拌了。
“山无陵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?”龙七低笑,带着悲愤与苍凉,他的
声音极小,笑得只有我能隐约听到,心一下子揪成了一团,痛得很。
“我——我——”我张开嘴巴,说不出一句话,我的字道劲有力,过目
难忘,龙七是见过的,今日他看到这字与看到我和秦厉巫山云雨有什么区别
?原来多年前我挖了一个大坑,今日亲自将自己埋葬了。
“这幅更精彩,这画画得真好,算得上出神入化,形神俱备。”龙七对
我说,声音出奇的平静,平静得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,平静得让我感觉暗流
即将喷涌而出。
我茫然得接过,但打开的那一瞬间,我整个人一个踉跄,腿一弯,就要
掉倒在地,身旁的小伊早发现我的异样,用手搂住我的腰,硬将我撑了起来
。
这画还是熟悉天都峰,峰顶还是我俩,只不过换成他将我压在身下,画
中他低头似乎吻着我胸前的高挺,山峰之上还有扔在一旁的凌乱衣裳,我那
凝脂般的玉臂紧紧搂住他的腰,他的身下还隐约看到我修长的长腿,如藕一
般嫩白的手臂,旖旎春色满山峰。
画下面有他的题的字,写着春宵一刻值千金,无边风光在玉峰,字龙飞
凤舞,霸气而豪放。
我笑了,低低笑了,笑得无比凄凉酸楚,泰厉,你这个混蛋,你这混蛋
。
我努力掩饰自己的酸楚疼痛,因为我知道大堂上下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
着我,还有我手里的画卷。
“我曾爱过他,还等了他七年,但这画只是闹着玩,我与他并没有如画
那般,如果你信我,洞房花烛夜会证明我清白,如果你不信我,趁还没有拜
堂,休了我,这事怎么说,是我对不起你,聘礼我送回,你今日为这场婚礼
所花的银两,我双倍奉还。”我对他说,声音压得极低,只让他一个人听到
口
他低头恍若未闻。
“吉叔,有没有误了吉时?”很久之后,他突然问,声音有力,脸色如
常。
“没有,没有,刚州好。”叫吉叔的人连忙答道,其实我知道吉时早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