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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我都说了，就是他，果子和他可好啦。”

&esp;&esp;阿棋激动跑到铺堂来，他本来在库房，大概听到大家议论的声音。

&esp;&esp;“前段时间，熙乐楼不是卖新酒嘛，我和果子去看馆妓卖酒，咳咳，果子就说在雅间里看到那位小官人……”

&esp;&esp;阿棋话还没说完，李果和李掌柜一并狠瞪，阿棋立即闭嘴。

&esp;&esp;“还不去干活。”

&esp;&esp;李掌柜话语一落，阿棋讪讪走开。

&esp;&esp;这一日除去清早，风平浪静，众人如常。午后，李掌柜说留承务女儿的珍珠项链已做好，让李果随他送去。

&esp;&esp;李掌柜解下一串钥匙，吩咐陶一舟看好铺子，便带着李果，捧着装珍珠项链的木盒离去。

&esp;&esp;留承务居住在驿街街尾，前后挨着海商购买货物的市头，以及番商居住的番坊。李掌柜领着李果穿过人潮，路过一处充满异域风情的馆舍。李果好奇多看两眼，发现馆舍不时有人进出，大多是番人，有的高鼻深目，有的矮小肤黑。

&esp;&esp;李果不敢耽误，收回目光，又紧紧跟随李掌柜。

&esp;&esp;李掌柜站在一条深巷入口，回头对李果说：“李果，下次记住，就是从这里进去。”

&esp;&esp;四周嘈杂，李掌柜自己又有些耳背，他说话声音很响。

&esp;&esp;人群里有人听到“李果”二字，警觉抬起头，拉长脖子朝身旁探看。

&esp;&esp;失踪

&esp;&esp;赵启谟站在船下，望着汪洋，并无登船的念头，他对已经上船的胡瑾和苏司理说：“我在此等候”，胡瑾想他是怕一身好衣服沾染到鱼腥——毕竟巡检船可没有客船整洁，他手下那帮小子还喜欢公船私用，开去钓鱼。胡瑾回头问苏司理：“那我们过去”，苏司理道好。

&esp;&esp;巡检船上有士军和弓兵，还有几位司理院的差役，他们要去拦截一艘刚离港的海船，捕抓杀害髹商的凶手。

&esp;&esp;赵启谟目送他们离去，独自留在港口，想着不会这么快返回，在海港找到一家视野好的茶肆，悠然坐在里边等候。

&esp;&esp;茶肆里都是水手脚夫，他这么位世家子，坐在里边，显得特别突兀，不过海港的人们见多识广，知道颇有些来历，也没人去招惹他。

&esp;&esp;约莫一个时辰，巡检船返回，赵启谟连忙赶出去，正见从船上押下一位个高壮实的年轻男子。

&esp;&esp;士军和弓兵纷纷下船，胡瑾和苏司理落在后头，而且胡瑾打横抱着苏司理。苏司理的样子十分狼狈，衣领沾染污渍，官帽略有些歪斜，发丝则是凌乱。

&esp;&esp;“承信郎，将我放下。”

&esp;&esp;一登上陆地，苏司理连忙摆脱胡瑾，然而他双脚站不稳，整个人摇摇晃晃地，果然，顷刻就背对着胡瑾，痛苦呕吐。

&esp;&esp;赵启谟这时才想起，这位司理参军籍贯吉州，那边没海。

&esp;&esp;“好些没？”

&esp;&esp;胡瑾拍着苏司理弓起的背，苏司理含糊不清抱怨着什么。

&esp;&esp;“会晕船你早说，我和手下那帮兵去抓就行。”

&esp;&esp;胡瑾现在抱怨他做什么嘛，如果不是看他那张小俊脸苍白得像纸，他胡瑾会随便抱个男人吗。

&esp;&esp;“咳……哪有人……将船开得……东扭西歪……唔。”

&esp;&esp;说到东扭西歪，苏司理捂住口，差点又吐。

&esp;&esp;不会苏司理感觉好受些，整理衣冠，和赵启谟并肩走着，胡瑾押着犯人，走在最前方。四周早就聚集了围观的人民群众，议论纷纷，指指点点。

&esp;&esp;抓到杀害髹商凶手的消息不胫而走，一时就像滚雪花一样，一波又一波的人们跟随、围观。午时，把本来热闹的朝天街堵得水泄不通。

&esp;&esp;“散开散开！”

&esp;&esp;士军和弓兵也不得不去维持秩序，以防混乱中，出什么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