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愣。
吴月才笑道:“开个玩笑,剩下的也还没想好。”
官子成问:“后面还会有吗?”
“有,但是在这里,你们听不成了。”
林卫放下筷子,没有做声,只将碗放在筐里等着,低头用脚尖捻地上的花瓣。
居成阳看了出神的林卫一眼,同秦于方一起去如梦令,众人被官差领着四散而去。
帘子和竹叶的光影混合,杂乱无章,却属同根同源。
居成阳将昨日晚上搜出来的东西告知了秦于方,他也并不明白其中含义。
那册子又带了来细细读。
居成阳:“同兴十八年,无地无房,价贵不可得,盐价与布帛吃食已于两年前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秦于方怪道。
“贵?泸州盐价贵?从没听人说起过,连进京的人也没有。”
盐价是国之根本,有许多人看着,若有波动应该朝野尽知。
“既然这样,她的意思就是泸州是被封闭了,他们的信息不与外界相通。”
居成阳将指甲重重地扣进肉里,不是没有风声,黄蒙姚坚的奏折,在同兴十二、三年的奏折一直都有,她被父亲抱在膝上,就曾经见过,也记得,都被扣下来了,但当时他们显然是没有查到这么多的。
“很可能不止十八年开始,而是很早,这样就可以证明为什么许多人出城时写得那些话,一点一点人走得更少了。”
“什么人有这样的能耐,一州官员尽数听从?”
“你不是最清楚什么能够让所有人都遵从吗?”
秦于方道。
“羊毛出在羊身上,既然十三年可能是一个转折点,姜之为的死必然改变了什么,之前百姓不想官府探查,有没有可能,是有些事对于百姓刚开始是有利,后来又没有了呢?所以那些有钱读书的人家也跑了。
既然跑了,又为什么不上告?”
“那便是姜之为的复刻。”
居成阳道。
“穆晴上京告状,不是巧合,她背后有人相助,不然一个无权无势的十三岁小姑娘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来。
所以吴月将军讲的如此详细,你可记得她房中挂的像是画的刺绣?”
秦于方点头。
“记得,你的意思是,这是出自穆晴之手?那她从没有出去过,要么有人替她遮掩,要么她在外头另有势力帮她。”
“那时姚坚将军还在。”
所以,书信可以帮她。
“这样就都说得通了。”
巧夺天工的刺绣,在故事中特意提过,吴月是知晓了其中的内情,所以提前找到了穆晴一家,希望间接给他们银钱逃跑,其中也提过姜之为的母亲曾经害怕想要逃走,也许就是吴月的提示,但是没抵得过姜之为下手更快。
居成阳说:“可吴月为什么会知道?那时候其余人都不知道,只有官子成和萧绝,是萧绝告诉她。”
“那他们早就认识了。”
秦于方转身向墙壁和架子上摸去。
“来人!”
官差进来道:“少卿有什么吩咐?”
“叫你们探查密道可有消息?”
官差道:“没有,外头仔细看过了,他们屋子里遵少卿的命令,不打草惊蛇,在他们吃饭时去查了,也没有什么发现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