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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部分(第2页)

1911年10月15日早晨,孙元起、杨度、杨永泰等人自卢沟桥登车,顺着卢汉线南下,于晚间抵达彰德。彰德知府听说孙元起要在此停留一天,不敢大意,带着全城大小官员到站台恭候大驾。

自从武昌起义以来,彰德突然间热闹不少,袁党亲信、北洋军将校都或明或暗来到洹上村表忠心,即便是平日难得一见的内阁大臣,短短两三日间也来了两位:除了学务大臣孙元起,之前已经有陆军大臣荫昌来拜过山头。…;

因为天色已经昏黑,孙元起便在城中落脚,先派人到洹上村送拜帖。养寿园的门房再牛气,对内阁大臣的拜帖也不敢小觑,当下恭恭敬敬地送进袁世凯的书房。

在书房里,一直对外号称养病的袁世凯正和段祺瑞、冯国璋、倪嗣冲、段芝贵等北洋将领密商,气氛显得热烈而兴奋,灯光因为缭绕升腾的烟圈而显得暧昧不明,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一种难以名状的躁动和不安。

曾做过北洋第三镇统制的段芝贵一副丘八气:“一个小小的湖广总督,上头还搁着一个荫午楼,就想请大帅出山?朝廷也太抠门了!大帅怎么能答应?”

冯国璋点点头:“朝廷确实有些寒酸。不过如今**党形势很猖狂,如果不尽快南下平乱,只怕局面会不可收拾。”

段芝贵诡谲地说道:“华甫兄,叛党自然要杀,但怎么杀、什么时候杀,这里面可是大有名堂!”

袁世凯也点点头:“目前我还不宜出去,因为时机尚未成熟。《国语》中说,时不至,不可强生;事不究,不可强成。我还要再等等看!”

就在这时,门房送来了孙元起的拜帖。袁世凯看完之后,顺手递给屋里其他人传阅。段芝贵看完有些不解:“怎么刚送走一个唱戏的,又迎来一个教书的?朝廷这是什么意思?打算把内阁大臣从小到大挨个派来,直到把大帅请出山为止?”

段祺瑞道:“昨天朝廷发布上谕,在请大帅出任湖广总督的同时,也命孙百熙以内阁学务大臣暂署四川总督,并著迅速赴任。此番送来拜帖,除了朝廷的意思,恐怕也想和大帅商谈一下戡定乱党的事务,毕竟四川、湖北唇齿相依。”

袁世凯啜了一口参汤:“芝泉所言应该大体不差。”

倪嗣冲却鄙夷不已:“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,居然派荫午楼、孙百熙两个人出来领军平乱!虽说荫午楼平时爱好唱戏,毕竟还在德国留学过,知道些军事。派孙元起这个教书先生是什么意思?难道坐在阵前给叛军上上课,叛军便幡然醒悟,弃械投降?”

袁世凯望着冯国璋:“华甫。你怎么看?”

冯国璋欠欠身子:“依在下所见,朝廷派孙元起到四川确实有些唐突。但仔细想想。却又不失为一招妙棋。四川之乱,既不是邪教、乱党主导,也不是苛捐杂税过重、民不聊生所致,真正的原因是全省士绅对朝廷干路国有政策的不满。有了他们的纵容支持。才有如今兵戈四起的局面。他们闹出些乱子,最初只是想要挟赵次珊(赵尔丰)。借此与朝廷讨价还价。谁知后来**党插足,导致局面渐渐失控,那群士绅才开始害怕起来。说到底。真正乱起来。受害最大的还是那些有田有产的士绅。所以事到如今,士绅们也想早些收场。

“如何收场?就是要让大家暂时冷静下来,坐到桌边继续谈判。赵次珊在成都枪杀民众数十人,积怨已深,四川上下都不愿和他坐到一块儿,这便需要重新找一个人。而孙百熙正是最佳人选。为什么这么说呢?首先。孙百熙名声极好。越是名声好的人,越爱惜自己的羽毛。孙元起自然不能两面三刀、出尔反尔,所以四川士绅会很信任他。其次,他性格温和,甚至有些软弱。四川士绅会认为他好欺负,可以在他身上获取更多利益,也愿意和他谈。而且现在四川闹事的都是些青年人,他们从小读着孙百熙的书长大,孙百熙对他们也算是有半师之谊。如今入川,他们总不能平白无故便刀兵相见吧?年青人闹事,多是逞一时血气之勇,只要冷静下来,问题便会迎刃而解。”…;

“华甫,你说得也太玄乎了吧?孙百熙真有你说的那么神?”倪嗣冲明显不信。

冯国璋只是笑笑,并不回答。

倒是袁世凯点点头:“丹忱,华甫所言是很有道理的。孙百熙是大学者、大名士,学问高、名气大、地位尊崇、品行无疵,又没什么野心,只不过是想老老实实教书,做天下人的老师。国内学子对他非常尊敬,即便洋人也是赞不绝口,膜拜有加。因为在绝大多数人眼里,他就是对的、好的、善的,你跟他作对,自然而然会被认为是错的、坏的、恶的,成为千夫所指。所以像他这种人最是得罪不起,只能拉拢,老老实实把他供起来!要不然,你以为朝廷为什么要让他做学部尚书,还让他入阁?还不是把他捧出来,当作招牌,亮给洋人看、给青年学子看?”

倪嗣冲挠挠脑袋:“看来读书人真的比长枪大炮有用!”

袁世凯道:“说他比长枪短炮有用,那倒也未必,有时候还是要靠枪杆子说话的。只是既然朝野上下、国门内外都捧着他,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。记儿!”

袁克定乳名叫“记光”,作为父亲,袁世凯通常昵称他为“记儿”。

听闻父亲招呼,一直侍立在一旁的袁克定立马应道:“父亲,有何吩咐?”

“明早孙百熙过来,你在门口候着。记住,要以子侄礼相见!”袁世凯嘱咐道。

“是!”袁克定恭敬地答道。

在他想来,给一位和父亲身份差不多的内阁大臣行子侄礼,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等第二天早上他看到孙元起的时候,才如梦初醒,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要特地叮嘱自己“要以子侄礼相见”。

袁克定生于1878年12月,孙元起按照年龄倒推则是生于1876年7月,两者实际年龄只相差两岁。偏偏孙元起生在春风里、长在红旗下,本来就显得年轻;到了清朝后,不知什么原因,衰老速度似乎也比常人更慢,尽管已经35岁,看上去只有二十**的样子。跟袁克定比起来,完全就是小弟。

给不到三十岁的小青年行子侄礼?

已经官至农工商部右丞的袁克定只好一脸吃屎似的表情,朝孙元起恭恭敬敬行了一礼:“小侄克定,拜见孙大人!”

二五九、花底山蜂远趁人

与人应酬一定要区分好“尊称”和“谦称”,不可越了本分,否则会闹大笑话。

1927年秋,闻一多担任中央大学外文系主任,教授英美文学。就在这一年夏天,16岁的陈梦家考入中央大学,因为爱好文学,经常去听闻一多的课。就这样,两人有了师生之谊。

到了抗战期间,闻一多、陈梦家都任教于西南联大,成为同事。某天闻一多有事,写了封短信给陈梦家,客气地称之为“梦家吾弟”。师生之间,老师给学生写信可以说“某某吾弟”、“某某贤弟”等等,仅是客套而已。陈梦家不知道是脑袋短路了,还是觉得现在大家既然是同事,就应该平辈论交,回信便写“一多吾兄”。闻一多见信勃然大怒,派人把陈梦家叫来训斥了一通。此事成为西南联大里的笑谈。

所以尽管袁克定自称“小侄”,孙元起却不敢托大:“云台贤弟太客气了!容庵先生现在身体如何?”

如何称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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