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二哥倒是捡了个宝贝。”
南宫清雪膝行至他脚边,献宝似的捧出一枚蛛形玉佩。
“这是天蛛灵佩,能感应百里内黑腹锦蛛一族的血脉,清雪偷来献给主人。”
李令歌接过玉佩的瞬间,想起那个即将进入烟雨楼,拼命练习坐纸扇的墨璇。
“你师尊可找到黑腹锦蛛嫡系血脉了?”
南宫清雪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出卖师尊是大逆之罪,但主人指尖正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后颈,那里立刻传来阵阵战栗的愉悦。
“还没有。”
李令歌的语气之中带着玩味。
“你说,若让你师尊知道她最得意的弟子竟然出卖了她,她会如何?”
“不要!”南宫清雪惊恐地抱住他的腿,“清雪愿为主人做任何事!”
李令歌俯身,薄唇贴在她耳畔。
“趁着她还没有发现,把这些东西都放回去吧,我已经找到了黑腹锦蛛嫡系血脉。”
他轻轻咬了下她耳垂,感受到怀中人剧烈的颤抖。
“你做的不错。”
南宫清雪趁机将脸埋在李令歌掌心轻蹭,就在她想要开口之事,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“殿下。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李令歌开口道。
“进来。”
怜星推门而入,然后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南宫清雪,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,那可是太清宫的神女,竟然跪在三皇的跟前。
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李令歌便开口道。
“她学得如何?”
怜星喉头滚动,想起今晨墨璇在十息内用鸡蛋完成坐纸扇的场景。
“禀殿下,墨璇姑娘天赋异禀,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,坐纸扇已臻化境。”
闻听此言,李令歌不由得眉头一挑,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。
“你想办法尽快让她进入烟雨楼,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。”
“殿下,墨璇能在一日习得坐纸扇,全凭对您的恨意支撑。”
怜星声音放得极轻,像怕惊扰香炉里升腾的烟缕,
“不若直接——”
她做了个抹颈的手势,腕间翡翠镯碰在案沿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李令歌动作一顿,侧头问道。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他声音带着些许慵懒腔调,最后一个字却像冰锥般刺出。
怜星立即屈膝跪地,裙裾在青玉砖上铺开一朵颤巍巍的花。
她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,颤声道。
“奴婢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