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秋生没住口,还是在胡说:“其实现代社会包办婚姻买卖婚姻都无效,你不同意谁也没你办法。”李满屯火气又在上升,张秋生赶紧接着说:“再者说吧,俄罗斯美女可是世界闻名,你那长相人家恐怕看不上。说不定还坏了党国大计,别成了千古罪人。”
cāo,你还没完了。李满屯暴跳如雷。张秋生赶紧闪人,临到门口打声招呼:“注意灶上的水开了没。”
李满屯泪流满面,仰天长叹,看来这次莫斯科之行是有受不完的气了。平时张秋生恶搞还有四个人分摊,四个人联合抵抗。现在只有他一人承受,这rì子如何熬到头?
将近两个小时后,张秋生回来了。一段树干当作扁担挑着两梱劈柴,还有被褥什么东西。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,手里提着鱼啊肉等等吃的喝的。张秋生也太牛逼了吧,这么一会又套了个妞?李满屯定睛一看,原来是李翠兰。这么些天倒把她给忘了。
张秋生放下担子,拿着食材去厨房。李满屯给壁炉生火,李翠兰去卧室,帮两个人整理床铺。三个人,不对,应当说两个人一个鬼分工合作,配合默契。
吃饭时,李满屯忽然心血来cháo问李翠兰:“翠兰啊,我听说鬼都怕鸡叫,夜晚出来再怎么折腾的欢实,只要一听到鸡叫就立马要回去。这儿虽然没有鸡叫,但好像也过了鸡叫的时间。怎么没见你有一点点害怕?”
李翠兰不吃饭,坐在一旁看他们两个吃。听了李满屯的话说:“这个情况有点复杂,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。简单的说吧,一些新鬼害怕阳气,鸡叫说明一天时间yīn极转阳,所以一听到鸡叫就得赶紧回去。倒不是害怕鸡叫。像我这样的境界,大中午的太阳都不怕了,所以完全不用理会鸡叫不叫。
另外,鬼怪都是归城隍、土地或鬼差管的,到时不回去会受惩罚,当然要赶紧回去。这儿又没有城隍、土地等神灵,我有什么好害怕的?”
李满屯大感惊奇地说:“那你在这儿不是横着走都没人管?那是多么的牛逼,还回国干嘛?就在这儿混得了。”
李翠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:“世上就没有完全不受人管的人,也就没有完全不受鬼管的鬼。这儿虽然没有城隍、土地这样的神灵,但却有天使、恶魔和jīng灵等等神灵。要是遇到这儿的神灵,我的下场恐怕比在国内还要惨。”
李满屯吃了一惊,赶紧说:“那你还是躲好了,千万别出来。别听老张这小子指派你干活,遇上那些管鬼的玩意儿就坏菜。”
李翠兰向李满屯万了一个福说:“谢谢你的好心。不过跟老张一起没事,他火气重,一般神灵不敢靠近他。”
李满屯大摇其头说:“别,千万别迷信这小子的火气。这小子干什么事都没个谱,火气时大时小。你还是躲严实了为妙。再说了,老张也不是天下第一大的火气,万一碰上厉害的神灵,那麻烦就大了。”
张秋生反正也被这些人攻击惯了,对李满屯的扯淡免疫。吃完了将盆子一扔,抓紧时间去泡澡。回去也在家里装个大浴桶,也省得爷爷往澡堂跑。爷爷年纪大了,自己在家还可以陪他一道。不在家呢?万一在澡堂里滑一跤就坏了。
泡了一个舒服的澡,再睡了两个小时,看看表已经七点钟了。起床到客厅一看,就见李满屯坐在小板凳上发呆。平常这个时候,他应当是练完了内息,转而练拳脚了。嗯,要是在国内这时应当上学了。在苏联由于无所事事,大家都自觉延长练功时间。
“练完功了?”张秋生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问。
李满屯叹了口气说:“没,今天没练功。”
张秋生大吃一惊,这些人如无大事绝不会放弃练功:“怎么了,遇上什么难事?过不去这个坎?”
“我想了一夜,就是想不出怎样对付这儿的几个金融寡头。”李满屯皱着眉头说:“你想到好办法了吗?我就佩服你这一点,天大的事都能吃得饱睡得着。”说完话抬头发现张秋生根本没听,连脚步都没停的进了卫生间。气得他又咬牙又跺脚,跟到卫生间门口说:“喂,老张!我也算见过没心没肺的,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。”
卫生间里没声音,李满屯提高声音说:“老张你怎么啦,掉马桶里淹死了?要不要我带个网兜捞你?”还是没声音。
李满屯准备接着唠叨时,传来冲水声。然后门开了,张秋生一边系裤带一边说:“老李啊,叫我说你什么好?我可是十六年如一rì,每天清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清除体内垃圾。雷打不动,可以不练功,但不能不拉屎。唉,今天没拉痛快,都是给你闹的。”
李满屯不管张秋生的埋怨,还是执着的问:“你想没想好对付那些个人的办法?这可是大事,一点都马虎不得。我是想了一夜也没想好,就指望你了。”
张秋生刷牙、洗脸,李满屯就跟在后面吧啦吧啦。好在男生打扫个人卫生快,牙刷在嘴里捣三下,毛巾在脸上绕两圈就大功告成。
李翠兰已经将早餐做好,烤面包、火腿煎鸡蛋、牛nǎi。生活中有个女人就是好啊,哪怕是个女鬼。张秋生在餐桌前坐下,看着李满屯也跟着坐下问:“你刷牙、洗脸了吗?”
李满屯原准备说洗了,可是看看李翠兰还是站起来往卫生间去了。张秋生要是问李翠兰肯定就知道他没洗,徒然惹这家伙的严重鄙视就划不来了。
第一百六十一章 莫斯科的郊外
吴痕带着孙不武与宋念仁,看着这一幕简直是目瞪口呆。张秋生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?太神奇了,太牛逼了!诸天神佛可以做证,真的没有说一句话吔,就可以骗得少女的吻吔,还是一次两个。还是财sè双收,这次上亿的大买卖可不就是这两个女孩牵的线搭的桥?
回去的路上。孙不武想对两女生说,昆仑山没什么明堂,要爬就爬喜玛朗雅山,爬珠穆郎玛峰,只要她俩去中国他一定带她们去。可是,他一次次的鼓气,又一次次的泄气,再鼓气再泄气,一直到将俩女生送到家话还是没说出口。
五个人中,就孙不武与宋念仁是在城市里长大。宋念仁刚刚打通经脉,刚刚体会到内息在体内游走的美妙,现在是一心扑在武学上,泡妞的事暂时放到脑后。
孙不武虽然是在京城长大,并且是在部队大院里。部队大院里的孩子早恋的比比皆是,但那也是起码上高中以后。初中生嘛,也不是没有,但孙不武不行。孙不武做为孙家这一代最有希望的孩子,族里长老对他抓得很紧。
当然这个紧也是相对的,也只是在学习与练武上抓得紧。其它方面比如胡闹,比如在学校拉帮结派打架斗殴,则听之任之。长老们认为文武之道一张一弛,有紧有松才是正道,否则要把孩子逼傻。
但是,对于早恋问题却防的非常紧。孙家只是古典武术世家,倒没有情劫一说。但正因为练的是古典武术,对传统国学就格外注重。特别重视男女之大防,认为男孩过早将jīng力放到男女之事上,是丧德丧志败行的行为。
孙不武的父母祖父母毕竟是高官,毕竟受过现代教育。所以对孩子的教育是和风细雨的,润物细无声的,是渐进的,是渗透式的。这些教育方法很成功,但也就是在他初中以前。现在,他已经是高中生了,追求异xìng的人类本能开始抬头。于是,杯具来了,孙不武不会与女生打交道。
孙不武一面羡慕张秋生,一面恨自己没出息。自怨自艾,魂不守舍,一路上又将车开进大沟里几次。后来不得已换宋念仁来开车。吴痕没责怪他,因为吴痕也陷入深深的,深深的那个啥。
吴痕与孙不武哪知道,其实张秋生与他们是一样的货。只不过两个俄罗斯女生敢于向自己喜欢的男生表白而已。
随着国门的打开,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,在解放思想更新观念的大cháo中,再要找纯情中学生就难了。到了二十一世纪,有人不无伤感的说现在要找处女只能去幼儿园了。而男生过了二十岁还是处男,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。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,众说纷纭谁又说的准呢?
火车上,李满屯无限景仰的望着张秋生:“喂,老张,哥们!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,也让兄弟我学学。”
张秋生还沉浸在那一瞬的美妙中,那温润柔软的香甜让他回不过神来。电光火石、石破天惊、惊天霹雳,无数个白天黑夜,无数个梦中想像的情节,就这样在他毫无思想准备时实现了。原来是如此的甜蜜、如此的醉人,让人如此的晕晕糊糊,又让人如此的难以忘怀。
李满屯见张秋生没理睬他,推了他一把:“喂,哥们,别装傻啊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你可不能藏私啊!”
张秋生茫然的望着李满屯:“藏私,我藏什么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