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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1部分(第1页)

茶粗喝,是很有道理的。

喝着热茶,吃着馒头夹牛肉加菜心,这rì子过的也挺惬意。当然,首要条件是馒头还没冷到铁硬的程度,否则一掰就掉粉渣,就夹不了牛肉了。其次是三个人都年轻,隆冬季节的深更半夜一般人可受不了。

馒头吃完,张秋生掏出红塔山,与李满屯一人一支吞云吐雾。李满屯老实不客气的说:“你有两包,分一包给我。”他挺佩服张秋生,竟然当面将别人的香烟据为己有。

张秋生分了一包烟给李满屯,突然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并且将夹着香烟的手放到花坛下面。李满屯无条件照做,张秋生这样必定是有道理的。

张秋生突然又滑下花坛,直接坐在地下,让花坛隐蔽着身子只留头部让冬青树遮着。李满屯与小丽当然也照着做。两部汽车开过来,一部中巴一部依维柯,就在花坛前面停下。

两部汽车里下来二十几个jǐng察,只有五六个穿制服,其他都是便衣。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做最后指示:“由于情况紧急,同志们都是接到通知沿途赶过来,所以我再说一遍此案的重要xìng。你们一定要记住!目标是三个人,两男一女。年龄都不大,不到二十模样。两个男人可能有武功,并且心狠手辣凶残狡诈。他们在长途客车曾刺伤一位女同志,你们在必要时可以开枪。但一定要注意他们手上的热水瓶,在任何情况下只要发现他们,第一个任务就是夺下这热水瓶。”

有个便衣问:“这个热水瓶有这么重要吗?”领导说:“当然,综合各方面消息,这热水瓶他们非常重视。连逃跑时都时刻带着,甚至在跌倒时都紧抓不放。据长途客车上的旅客报告,他们自己承认是国际文物走私与古墓盗窃犯,热水瓶里很可能装有重要文物。”

张秋生无语落泪,刺伤那八婆的是小三义好不好?热水瓶里只有热水,俺们苦孩子出身舍不得糟蹋财物,哪又藏什么文物了?还,还重要文物,重要你个大头鬼。必要时可以开枪,但一定要保护热水瓶。老子小命还不如热水瓶值钱,这到哪儿说理去?

三个人躲在花坛后面,指望jǐng察走了赶快转移。可是jǐng察们是走了,但车却没开走,司机也坐在车里。三个只有苦逼般的坐等,等司机接到任务将车开走,期间还不敢说话,不敢咳嗽不敢喘大气,还有不敢抽烟。

张秋生与李满屯是“逃犯”,当然不敢抽烟。可司机是jǐng察就不同了,他们没什么不敢的。两个司机相互招呼着,从车上下来坐在花坛朝大街的那边抽烟。

一个司机扔了一支烟给另一位,然后说:“喂,大老李!这案子有这么邪乎吗?我都睡着了,被稀里糊涂的叫来。你今晚在局里,听说了什么?”

大老李将香烟点着,抽了一口,说:“我也不清楚。我在值班室也睡着了。头儿叫我时,看见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与头儿在一起。那女人胸口上有血。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张秋生本想听听这两个司机说些什么,好更多的了解一些情况。但这两人也不清楚,那就没必要在这儿等待了。

两个司机还没抽几口烟,突然同时内急。那个司机说:“哎哟,我要大便。”说着就往花坛后面跑。大老李制止住他,说:“你往哪儿跑啊,哪有自己拉屎臭自己的?快到对面花坛去!我也要大便。”

三个人趁司机大便,赶紧跑了出来。一路狂奔,直到小丽支持不住了,才停下来。又信步走了一段路,看到一家小旅馆门外亮着灯。张秋生转过身,掏出身上所有的钱,对小丽说:“我们在这里分手吧。跟着我们很危险。这是刚才赢的钱,我留一百就行了,其余全部给你。记住,以后打死也不能当小偷。你回家跟爸妈好好过rì子吧,外面不是那么好混的。”

小丽想不到张秋生这就撵她走,可不走又有什么办法?他们自己也处于危险中,跟着他们只有添麻烦。小丽依依不舍的说:“好吧,我走。但钱我不能要。你们留着跑路吧。”

张秋生笑笑说:“我赢人家钱,为的是买船票。现在已无船票可买,还要钱干么?我留在一百是路上买点吃的,其他就没花钱的地方。这钱还是你拿去吧。回家也许能做个小本买卖,比如租个门面开个小饭馆什么的。还有,万一被抓住了,千万别说和我们认识,也坚决别承认坐过那趟车。如果有条件,最好把外衣换了。”

两人又回到港口。没办法要想回家,现在只有乘船。当然也可以坐车,这里指的是汽车,子虚市还没通铁路。而汽车还没直达麒林市,甚至没有直达省会浮云市的车,所以中间要转两次车。

来到港口,发现那两辆jǐng车还在花坛那儿。张秋生说:“我们掩护一下小丽好不好?”李满屯现在与他是心有灵犀一点通,只要这么一说马上就知道张秋生要干什么。

无缘无故被jǐng察当要犯追捕,心情本来就非常郁闷。都是一对什么狗男女啊?被车匪扎了一刀,呲牙都不敢呲,哼都不敢哼一声。老子救了他们,不图感谢却反而恩将仇报。

这jǐng察局也是吃饱了撑着,随便一个举报就出动大批jǐng力,这不是浪费国家钱粮吗?听了张秋生的提议,李满屯立马jīng神大振。他本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,现在有了能度过这漫长冬夜的玩法,怎能让他不兴奋?

第二百二十五章 日记的内容

先来的三个男人中有人说了一个关键词:“写rì记呢。”时间跑长了,先来的人也开始微微喘气。

后来的人更好奇了,纷纷发问:“写rì记?写rì记不应当在屋子里,在桌子上写吗?怎么跑大街上来了。”不行,一定得弄个明白,否则回家睡不着。

jǐng察也纳闷,我老婆怎么与我的领导写rì记了?虽然不明白,但知道这小子肯定没好话。他现在才深深认识到,能把三个老骗子口袋里的钱赢光,这小子就没那么简单。典型地扮猪吃老虎啊。

老子体能在全市jǐng察系统测试得优秀。而这小子一手拎一热水瓶,跑步姿式像个僵尸怎么看怎么别扭,可老子就是追不上他。还有这小子一点不像普通中学生,哪有普通中学生不怕jǐng察的?好不容易盼来了几个行人,指望着能帮一把忙,结果这小子编造一句什么写rì记,轻轻松松就把人民群众给策反过去。这小子说不定是什么会道门的子弟,江湖经验十足。抓住了可是大功一件,比小小的抓赌成绩要大的多。

jǐng察这时已筋疲力尽,可还是张着大嘴说:“别——,别——,”他想劝群众别听张秋生胡说,可是实在是没了气力将话连贯说完,结果就成了这样。不知道的人,如果仅听录音,还以为是哪个烈士在临终前托战友缴最后一次党费呢。

群众们没理睬jǐng察那上气不接下气别啊别,一门心思地追问悬念,这问题不弄清楚将是终生遗憾。大伙儿催促张秋生快说,写rì记到底是怎么回事,写的又是什么。

张秋生七喘八吁地说:“他,他们,领导,领导有一个,好习惯。喜欢与,与下属,下属的,老婆,老母,老母谈,谈心,谈心。然,然后将,将谈心结果,写写下来。”

谈心?没事与下属的老婆老母谈什么心?这太暧昧了,太引人遐思了,想像空间太了。我们国人的想像力是十分丰富的,尤其是对男女同志一起谈心的想像力最是丰富。

“谈些啥,谈些啥,快说说。”有些人竟然开始心痒难熬了,一个劲的催促。张秋生呼哧呼哧,似乎被催促不过,才接着说:“当然,当然,是,是谈理想,谈,谈人生啦。”

谈人生?找下属的老婆老母谈人生?只怕是谈生人吧!跟跑的群众都发出会心的微笑。不行,这悬念不仅没结果反而更强烈了。大家不断催促:“那rì记呢,rì记上写了什么?快说说!”张秋生呼哧呼哧地说:“不,不能说。少,少儿,少儿不,不宜。”

靠,这太jīng彩了。大家都相信这是真的。写rì记?我们大人都没听说过的事,谅这男孩也编造不出来。大晚上不睡觉在街上闲逛的群众没什么觉悟,还一个劲的催张秋生:“说说嘛,说说rì记上都写了什么,也让广大人民群众见识见识。我们都是大人,很宜,宜得很啦。”

张秋生呼哧呼哧,断断续续地说:“rì,rì,rì记上说,说他,说他老婆,湿,湿,湿而,而又紧,紧。我也,也不懂。”

全体群众两眼放光。靠!我就知道jīng彩的在后面。跟跑的劲头更足了,大家一致催促:“说,接着说。你不懂我们懂,懂得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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