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、孙二人没张秋生办法,回过头找吴痕吵:“你是医生,医生打个什么架?”
吴痕在热身,头都不回地说:“我是什么狗屁医生?再说了,现在战斗结束,我这医生自动停职。”李、孙二人大骂,玛的,吴痕真的学坏了。二十一中就没一个好人。
吴痕一边热身一边等许大海将衣服穿好。现在大家算明白古代劳动生产力为什么低下了。穿个衣服都这么麻烦,哪有时间干活?
许大海先将裤腰左边拎起,向右边一抄再一别。这是第一道工序,先不系裤带。然后开始穿外面的大褂,这是第二道工序。最麻烦的是第三道工序。大褂上有许多颗布纽扣,襟还开在侧边。
因为襟是开在侧面,眼睛不太容易看见。扣这布纽扣得慢慢摸索,特别是腋窝下那是闭着眼睛瞎摸,要不然就斜着眼睛瞟。就这样还不能全扣完,得将上半部留着,先进入第四道工序。
第四道工序是将腰带系上,连裤子一起系。本着节约原则,一条带子既系大褂又系裤子。大家应该明白了?刚才张秋生一个开字诀将他腰带弄松,他的裤子就掉下来。
接下来是第五道工序,将那些零碎八脑的东西揣进怀里去。然后再继续完成刚才没做完的第三道工序,将没扣完的纽扣扣好。
大家别嫌我啰嗦,也别说我凑字数。看完大家总明白一个事,从前大户人家的老爷穿衣为什么要丫环、老妈子侍候了,太麻烦。
许大海的衣服还不太古,清代末年的。要是再古一个朝代,又要简单一些了。上衣没纽扣,拎起左边衣襟往右边一抄再用带子一扎就完工。
古代识别主体民族与非主体民族不看脸,也不听语言或语音,就是看大褂是往右边抄还是往左边抄。
好了,废话少说。这一轮的打斗许大海们劲头小了很多。许大海打架竟然裤子掉了。这是大大的糗事,大得不能再大糗得不能再糗的糗事。
天下人都要耻笑于我了。你一个百多岁的人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打架裤子竟然掉了。这种亘古少有的事让我碰到。以后还怎么混,怎么做人?许大海越想越没什么心思打架。
伊鹏矢也没心思打架。刚才张秋生不知怎么就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。这是什么刀法?太快了,快到不可思议。真要是在我脖子上来那么一下,那这脑袋就不是我的了。
打架打得好好的,脚竟然被人扯住,还差点栽倒。栽倒就栽倒,还吃了那女孩一耳光。枟自乐也没心思打架。
这一轮三个金丹期打得无jīng打采敷衍了事。吴痕这三个却越打越起劲。金丹对筑基,敷衍了事对虎虎生风,刚好半斤八两倒也jīng彩纷呈。
张秋生在一旁大喊:“十分钟到,再打要加钱。”加就加,吴痕等人打得兴起舍不得放手。
李满屯与孙不武看得心痒难熬,大叫:“好了,好了。让我们打一会。你们不能多吃多占。”没人理睬他的叫喊。好战分子将他们的叫喊当耳边风。
三个女生发现形势与她们刚才不同,三颗金丹气势弱了许多。这样就差不多嘛,我们也可以打的。吴烟跑过来说:“下一轮还给我们打?”
李满屯与孙不武赶紧将钱塞进张秋生手中。下一轮该我们了,排队也轮到我们了?
大批军jǐng开进来。士兵们一来就赶紧将俘虏抬上车。是的,是抬上车,都绑着的呢,只有抬。还有士兵抬死尸,收拾残缺的肢体。场面是如此的血腥,如此的恐怖。那边还打得热闹轰天,真不知这些学生是怎么回事。
军区三巨头都来了,夏司令、常政委与俞参谋长。市jǐng察局三巨头也来了,邬超汉与沈建国、曹勇敢。还有几个穿jǐng服的人,大家认识。就是闹鬼仙那天晚上与华寒舟他们一起的,他们是安全部门的jǐng察。
这些人都来了,跟随的还有孙一行。跟随孙一行的有章老头与他徒弟,谷雨龙、cāo守仁与郑孝友、蓝四清等人。孙一行是认识军区的人跟着来的。谷雨龙几个是随着孙一行来的。
尸体、断臂残腿、与尸体分离的人头,遍地的鲜血,丢弃的兵器,弥漫的血腥气。无不触目惊心,恐怖yīn森。各位首长、领导担心学生的安全,赶快向正在打斗的地方快步而去。
谷雨龙与cāo守仁也算是黑-道枭雄,也不怕杀人。但他们却从来没见过如此大规模如此血腥的杀人现场,不由全身起鸡皮疙瘩两腿发软。
随着领导经过被杀的黑袍道人身边,看到被劈两半的尸体,这些黑-道枭雄忍不住一阵呕吐感。一刀将人劈成这样,这得有多猛多狠?
然而来到打斗场,却发现学生们正嘻嘻哈哈分成三堆在打架。打架还要钱,几个人在争着缴。领导们不懂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不明白归不明白,首长、领导与孙一行们也知道学生没事,他们肯定是大获全胜。那三个老头恐怕是他们俘虏,正在被逼着陪他们练武。
首长、领导们根本上不了前,强劲的拳风刮在脸上生痛。曹勇敢悄悄问同样上不了前的一个学生:“请问这位同学,曹忠民在那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