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「大夫说……」靖瑶无神地抬头,话只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。
&esp;&esp;「到底怎么了?你说出来,我好跟你有个照应啊!」见她神态有异,飞雁急得抓着她的肩追问。
&esp;&esp;「大夫说……是喜脉……」靖瑶依旧处于晴天霹靂之中。
&esp;&esp;「喜…喜脉?你有喜了?」飞雁懵了,靖瑶几乎都在山上,那孩子的爹究竟会是谁?
&esp;&esp;「帮我把药熬了吧……」靖瑶不答,将一直揣在怀里的药包交给她。
&esp;&esp;「是安胎药?」飞雁边问边拆开药包。
&esp;&esp;朱砂?药包里不见养血安胎类的当归、川芎,为何反倒有朱砂及砒霜的刺鼻气味?
&esp;&esp;「为什么你的药里会有朱砂?」飞雁警觉地问。
&esp;&esp;「这孩子不能留……」靖瑶苦笑,答非所问。
&esp;&esp;是打胎药!
&esp;&esp;飞雁倒抽了一口气:「为什么?到底是谁?」
&esp;&esp;靖瑶的苦笑在飞雁的逼问下逐渐转为苦涩,「可以不问吗?」
&esp;&esp;「不可以。」飞雁抓着她的双手,蹙眉看着她。
&esp;&esp;「那我自己熬好了。」没有馀力跟她争论,她伸手就要拿回飞雁怀里的药包。
&esp;&esp;「我不会给你的!」飞雁抱着药包闪开,硬是不肯交给她。
&esp;&esp;「还给我。」
&esp;&esp;靖瑶有些不耐,上前就想抢,飞雁机伶地推开身后的门,三步併作两步便往外衝,她知道靖瑶得戴上鬼面才有办法出去追她,她虽脚程没靖瑶快,但至少还能拖延些时间。
&esp;&esp;靖瑶见她往外衝,急得戴上鬼面就向外追去,「把它交给我。」
&esp;&esp;靖瑶和飞雁在议事厅内僵持了一阵,飞雁眼看这样下去只要她轻功一跃,她肯定就会被活逮,索性硬着头皮往外衝。
&esp;&esp;「凛大哥,救我!」
&esp;&esp;她边跑边叫嚷,凛双闻声而至,在地继续住下。
&esp;&esp;一进屋,凛双掩上门后,立刻坐到椅子上打开药包,而公羊翼则有些紧张地佇立在靠门最近的地方。
&esp;&esp;「这是?」又是药?凛双皱眉。
&esp;&esp;「药里怎么会有朱砂?」为了确定,凛双还伸手去沾那朱红色的药粉闻。
&esp;&esp;「是朱砂没错。」公羊翼吶吶地为他解答,声如蚊蚋。
&esp;&esp;「还有砒霜的味道?这难不成是?」凛双倒抽了口气。
&esp;&esp;「是打胎药。」公羊翼像是早就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一样,又退了两步,准备随时夺门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