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未了心愿吗?”
夏侯止澜犹豫了片刻,才蹙眉,轻叹道:“其实我有一事始终不明,阿雪对我一直有些别样情思,那晚岁末守夜,内外男女混在一处吃酒,我们……”
他顿了顿,才道:“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如今依然记忆模糊,偏偏她后来又产下一子,我难免多想了。”
青葛听到这话:“这我倒是知道的,我可以说给你听,你也知道,夏侯娘子让人替嫁时候,其实是在乡下待产,她生下一个孩子,那是个男婴,是你的亲生骨肉。宁王辨别真假世子,也算是人尽皆知了,他当然辨出来了,那个假世子就是你的亲生儿子。”
夏侯止澜听得震撼不已。
之前青葛似乎从不提起,他一直以为青葛不敢说,或者不知道。
谁想到她如此轻描淡写说出这种话!
他茫然地看着她。
青葛墨黑的眼睛困惑地看着他:“我不明白,你说她和你妹妹相貌相似,说你把她当成你妹妹,你们又是一起长大的,所以你们兄妹二人怎么可以行男女交_媾之事,生下这么一个野种,这般作为,和禽兽又有何不同?这不就相当于兄妹□□,败坏人伦吗?”
她摇头,叹息,显然很疑惑的样子。
如此直白的言语,夏侯止澜眼底骤然涌现出难堪的羞耻。
青葛挑眉道:“对了,你想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吗?”
夏侯止澜睁大眼睛,瞪着青葛,他喘着气,一字字地道:“孩子……在哪里?”
青葛:“宁王一气之下,让那个孩子生不如死地活着,活得艰难痛苦,但我不能告诉你在哪里,你也永远不会知道,若十几年后,你还活着,那个兄妹□□生下的野种也还活着,或许你可以看到他。”
夏侯止澜自然感觉到青葛的不对,他死死地盯着青葛。
青葛轻笑一声:“其实我很好奇,同样身为缥妫王的儿女,你能心安理得地被享用着卖掉妹妹得来的锦衣玉食,无非是觉得,自己身为男儿,是缥妫王的血脉传承,能为缥妫王传宗接代,但是我很好奇——“
她嘲讽:“你说,若缥妫王知道,他唯一的血脉竟是兄妹□□败坏人伦的野种,他是不是只恨没一剑把你刺死!你也配吗,你配吗!”
夏侯止澜磨牙:“你!”
青葛:“我当然是宁王座下,赤胆忠心的千影阁暗卫,如今我已完成差事,也没必要给你装。不过你放心,我曾经答应过阿辰要保下你的性命,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,特别是对死人的承诺,我不会背弃,所以你放心,我不会杀你。”
夏侯止澜直直地盯着青葛,此时的青葛已经全然没了往日的柔软,她神情犹如覆了寒霜,眸底淡漠,如深秋湖水。
他恍然,缓慢地闭上眼睛,苦笑,之后苍凉地道:“你一直都在骗我,从你受伤为我所救,一切都是你的阴谋,这山中银矿也是你引了他们来!”
青葛淡漠地道:“恭喜你,答对了。”
夏侯止澜怔了片刻,之后陡然放声大笑,笑声悲怆嘲讽:“怪不得,怪不得你那么说……”
青葛缓慢地站起身,纤细挺拔地立在这月光之下。
她俯首,居高临下地望着夏侯止澜,道:“夏侯公子,你知道吗,我平生最恨蠢人,这种蠢人就不该活在世上,你如果活在千影阁,只怕早死了八百回!”
说着间,她突然俯首下去,抬起手,狠狠给了夏侯止澜一巴掌。
夏侯止澜突然挨了这一巴掌,被打得脸都往一旁撇去。
青葛:“我平生从未见过你这样沽名钓誉装模作样的贱人,你从头到尾都透着蠢相,你说你这样的废物,还想着为缥妫王传宗接代,你只能生下贱种,只能败坏缥妫王的名声,我就该把你阉了,免得你管不住自己四处乱洒你这点贱种!”
“你这样的草包,这辈子就姓夏侯吧,你永远只
能是夏侯止澜!”
她抬起脚,用脚尖直接去踢夏侯止澜的脸:“用你妹妹的命救你,你妹妹在天之灵会盼着你好好活着?你想多了,你这样的蠢人,除了生个男身,有个好皮相,就是个废物,我看她只想踹你一脚!”
夏侯止澜咬紧牙,自那云靴之下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,一声不吭地盯着青葛。
青葛用云靴底板轻碾着夏侯止澜的鼻子,又去踩他的眼睛:“为了从你口中得到白银洗炼术的秘密,我在这里陪了你三天,这三天我不煎熬吗?不难受吗?你早点告诉我不就是了,还要我施展手段伺候你吗?!废物,贱人,蠢货!”
说着她丝毫不曾留情,脚底下狠狠踹过去,一口气踹了约莫十几脚。
此时的夏侯止澜原本如玉如珠的脸庞惨遭践踏,已经青红一片,额头眼角鼻子都渗出血来。
他咬紧牙,并不吭声,只那么死死望着青葛。
青葛:“你这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,你就是这么不值钱,一个贱骨头,你这辈子最大的心事就是妹妹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