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语桐真的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,她坐在医院门口,噙着眼泪望着天空,一遍遍的质问道:“为什么!为什么!”
司景琰,你明明和安如月结婚了,为什么还要骗我,承诺要娶我呢?
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安如月了?
你是我的,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!
若你真的让我输给安如月那个贱人,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的!
她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情,带着对安如月和司景琰的怨恨,开车回到了安家,冲进了被烧毁的那一滩废墟中,希望能够找到毛淑君说的那些床照。
……
安如月真的没有想到,司景琰的气量会小到令人发指的程度,明明都已经过去好久了,他都没有开口跟她说话。
在黎水湾的时候,他不管生多大的气,至少会冷言冷语的搭理她一下。
可住在枫韵庄园的几天,他的眼中好像压根没她这个人似的,不但不正眼看她一眼,就连她主动过来,也会故意拿起报纸或杂志,将她阻隔在视线之外。
安如月发誓,再妄想主动找这个男人说话,她就不是人!
又一次被司景琰无视后,安如月怒气冲冲的回房,躺回了自己的床上,拉起被子蒙住了头,闭眼睡觉。
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这几天的瞌睡特别的多。每次和司景琰赌气后回到床上,不消一会儿就睡着了,每次一睡就是五六个小时。
在枫韵庄园的几天,她的平均睡眠已经到了十七八个小时以上。
她又去睡觉了!
司景琰听着楼上的摔门声,奋力的揉掉了手里的报纸反手丢在了地上,气的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。
他就不明白了,他不说话,难道那个女人就不会主动找他说句话吗?
觉就那么好睡吗?
她真的,一点都不在意他后背上的伤吗?
“三爷,不是我说,你要是真想和如月小姐说话,就自己先开口得了。”袁楚忍不住了,一言说到了司景琰的心坎里:“说到底,如月小姐可是你妻子啊。在自己的妻子面前,还要什么面子呢?”
三爷是要面子的。
往日里,只有别人哄三爷的份,哪有三爷哄别人的份。
可如月小姐也不是一个会轻易哄人的女人啊!
要是三爷什么都不干,就等着如月小姐哄他,他们恐怕要冷战到过年了。
听着袁楚的话,司景琰的神色终于动摇了一下。
但一向尊贵无比的司三爷,又岂会轻易服软,冷言冷语的开口:“她配吗?”
“在三爷的心中,如月小姐配不配,我是不知道的。但在四少的心中,如月小姐应该是配极了的。”袁楚干笑一声,直接点中了司景琰的要害:“我听说,四少可还没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