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离恨本不是世俗之人,奈何这久居中州,耳溽目染,时间久了,也难免学的一些。
心中只想着他们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火离恨很客气的招待了他们,拿出了中州最好的珍品。实不知他越是这样做,这群关外汉子的心越是野阔,个个眼睛放光,心中盘算暗起:“隐门果然富有,看来门主和兄弟们说的对,挖空了隐门可以富甲一方!”
看他们喜津津的样子,火离恨为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,大点其头。笑殷殷中,家将再次仰脖高起:“海门门主徐海携重礼,到……”
一石击起千层浪,一语卷起万波涛!
自从徐海对流云说脱离隐门以后,一夜之间,天下人都知道隐门又多了一位“叛徒”。徐海可以带领着他的海门门人窝居逍遥居,可是隐门却糟到了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动荡,当时要不是魔无情及时登高澄清,更兼爱恨情愁四大护法的威名远波,隐门这天下第一的宝座可是坐不久的。
后来是帝君以皇家的身份涉足了此事,才暂时稳定了魔隐门天下第一的不可动摇。不过就因是帝君的参与,这也更为后来魔隐门的覆灭埋下了伏笔。
徐海的到来,让所有人都惊讶万分,正在招呼自己吃谈的众人,顿时瞠目结舌,作难以置信状:“徐海不是背叛了吗?怎么还敢来啊?”
哄堂闹声起,火离恨有点难以招架,看向一旁的雷残愁,雷残愁眉头拧成了疙瘩道:“这小子!这时候来做什么?”
火离恨虽然不明白徐海这时候来的目的为何,但是作为看着他长大的自己来说,徐海的到来还是让自己很甜蜜。
火离恨嚷道:“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?快去快去,这么多人都轰的一声出去看好戏,这一会的婚典还办不办了?”
雷残愁哪愿这时候离开,看着身边的娇人儿,蝶舞仙子站起道:“是新成立的那个神秘海门吗?我也想去看看这人长什么样。”
雷残愁一听如此,眼睛都绿了,心道:“真是会没事找事!”
蝶舞仙子娥眉微顶,艳唇启道:“火离恨护法!徐海离开了你们隐门,你们还能豁达的请他来参加师傅的婚典,隐门度量果然不一般!咯咯!”
雷残愁道:“好好好,我带你出去看!”说着就往人流疾去,蝶舞仙子紧紧跟上。火离恨不知是喜是怒,有点哭笑不得,想:“还是告诉老爷子吧!恐怕这事,三弟都解决不了,谁都能过,就怕雪儿任性呐!”想到这里,火离恨疾步奔回内堂。
“他就是那个徐海呀?这小子够能耐啊?敢一个人来!”
“是呀!他可真够嚣张的!我和我兄弟做梦都想入隐门呢,他倒好自己把自己给踢出来了。真是的……”
“我听说呐,东林一带的山贼都是他赶跑的,他现在是什么什么海门的门主了好象……”
“哇!不简单不简单呐,我也听说这小子死了好几次都没死掉,真是命硬啊……”
……
望着让开的独道,徐海昂首挺胸,手中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,一脸微笑的从容踏来。身边围观之人雀语鹦嘲,唏嘘不已。
徐海进院,刚行两步,一肢大手伸出,攀云虎道:“徐门主!”盯着徐海,他缓缓摇头。
徐海泰然一笑,道:“我来看我四姨,只想看我四姨,你无须拦我!”
攀云虎双唇紧抿,看徐海一脸的诚意虔虔,不自然的闭目,垂下了手。
徐海点头示谢,径直而踏,不焦不迫,大大的眼睛,情感四溢的望着昔日的记忆。
人群中一道俏皮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,徐海巡视那道目光,远处内厅拐角处,火舞珠儿失声叫道:“海哥哥……”眼泪儿不争气的掉了下来。
徐海灿烂一笑,露出满口白牙,虎灵灵的对她眨了下眼睛。心中的压抑和酸楚在徐海深深一吸中,淡淡醒出。
徐海再想前走,已经走不动了,因为雷残愁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在雷残愁背后:流云、魔艳冰、温玉儿、温宝山、蝶舞仙子还有几位家将和护卫,他们都望着徐海。
雷残愁道:“海……”想叫声海儿,可是又觉不妥,只得改口道:“徐海!你来做甚?”
咽了下喉咙,徐海笑殷殷的看着这些人,回转身,掂了掂手中的锦盒,大声朗道:“我,徐海,已不是隐门之人!今日是我四姨大喜的日子,我,徐海,是四姨把我养大,教我成长,今天来此,不为隐门任何人,只为我自己的四姨!”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流出,徐海扫了身后隐门众人,苍凉道:“隐门二位护法逼死我父母,毁我家和,此仇徐海一定会报!但绝非今日!”
“啊!”隐门众人惊叹愕然。
徐海顿了顿,转回了身,对着内厅方向双膝跪地,锦盒掷地,徐海低首触地,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,眸盈晶莹哽道:“四姨!海儿不孝,不能侍奉您了,今日是四姨大喜,海儿拿不出什么,只能带点逍遥岛的深海灵蕉献给四姨!”眼泪夺目而出,徐海肺腑抽动,鼻翼翕动,苍凉道:“四姨!海儿现在明白为什么您不要海儿想娘亲了,小时候海儿不乖,不听您的话,海儿真该死,为什么那么不听四姨的话呢?现在明白了,可是海儿却要离开您了!四姨!海儿现在知道了,海儿不是没有双亲,海儿的爹爹和娘亲都死了。都死了……”换了口气,徐海继续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