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声冷冷讥笑,“不好说,可能你是为了钱放弃了他。”
闻言音序的心脏抽痛了一下,一股窒息的感觉弥漫到整个胸腔,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她冷冷一勾唇,“彼此彼此,薄宴声,你也没好到哪去,天天带着你的秦思语招摇过市,我没去质问你,你却时时找我麻烦,请问你有什么资格?”
“就凭你家拿了我家三亿彩礼。”
薄宴声冷笑。
音序拳头都捏紧了,“那你就跟我离婚,然后去告我,看法院判退多少彩礼,然后拿着宣判书去找我爸。”
反正,这些钱都不是她拿的,她凭什么承担这些轻视跟谩骂呢?
她想离婚脱离苦海,她父母支持了吗?
恐怕他们是怕要退回彩礼,也怕得罪薄家,所以什么都不敢做,就将女儿卖到底,让她继续在豪门里水深火热。
“你当然想离婚了,知道钱不是那么好拿的,现在想跑是吧?”
薄宴声眸子冷漠。
“麻烦你搞清楚,你家的彩礼不在我手上,在我爸妈那,我没拿过你一分钱。”
音序沉着一口气回答,就因为那三亿彩礼,从此她活得人不人,鬼不鬼,半点尊严都不能有。
薄宴声笑,“我只知道,这笔彩礼是给到你身上的。”
这笔账他算在她头上了。
音序咬得唇都快流血了,可她又想,跟他解释什么呢?
他从来都是不信她的。
说少了,是心虚。
说多了,是狡辩。
不说才是对的。
她抬起沉重微麻的脚,转身往外走,就看到了秦思语跟秦可念。
两人像是刚刚从CT室回来,手上拿着单子。
秦思语坐在轮椅上,脸上的皮肤像霜打的白玫瑰,看着很惨白,楚楚可怜。
音序抿住唇,没说话往前走,至于秦思语吃不吃醋,她管不着。
走了几步,又看到了乔舒意。
她手里拿着两瓶咖啡,应该是来找她的。
也可能是听到那些话了,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怜惜。
音序冲她扯扯唇,理论上来说是一个苦笑,像株站在暴风雨里的白梨花,清冷,随风飘摇。
“累不累?”
进了休息室,乔舒意将一罐咖啡递给她。
“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