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妮子强忍住笑意,板起脸道:“那可不一定,若是你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打野食,或者变心时,我绝不会等二十年后再找你算帐!”
“对!”小混不解道:“既然这事发生在二十年前,为什么刀尊到去年才失踪?”
那钱重道:“因为施亚慧在前年方才接掌冷艳宫,她花费一年的时间练成冷艳宫镇宫绝学千手招魂后,自信能够击败邓清逸,才向他提出挑战。”
小刀激动道:“难道家师是败在施亚慧手中被擒?”
那钱重深沉道:“如果我的消息无误,令师根本没和施亚慧动手,他是自愿被绑往冷艳宫的。”
“什么?”小刀震惊道:“家师为什么自愿被绑往冷艳宫?以他的武功修为不见得会输什么千手招魂才对呀!”
那钱重耸肩道:“这就牵涉到我所提过,令师离开施恶慧的不明原因,这个原因,我想只有你师父自己明白,就连施亚慧恐怕也不知道。”
小刀失神地呢喃道:“师父为什么,你到底为什么?我们师徒从未有过秘密呀!你就宁愿离开小刀,也不愿和冷艳宫宫主动手吗?”
小妮子温言安慰道:“小刀哥哥,令师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如此做,他可能也没想到会离开这么久的时间,你先别难过嘛!”
小刀强颜笑道:“我没事,我只是惊讶。”
但是,小刀瞒得过小妮子,却瞒不过小混,因为小混自己也是孤儿,明了小刀和他师父之间,那种深逾骨血的相依之情。
当初,他自己在决定要出谷时,也曾有过一阵强烈的失落感。
然而,比起小刀,小混毕竟是出于自己的选择出谷,而且身负任务,同时,小混知道狂人谷就在那里,扶养自己的两位爷爷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失踪,小刀的心情自然比他更加沉重十倍。
小混了解地对小刀笑笑,问出最重要的问题:“冷艳宫在哪里?”
“不知道!”那钱重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小混瞪眼叫道:“不知道?江湖中也有你老贩子不知道于何处的门派?”
那钱重白眼道:“如果狂人帮和整个武林侠义道对立时,你会把自家总坛的位置,摆明着让别人知道吗?”
他瞄见小混得意的神色,挥挥手道:“算了,我知道我比喻错误,狂人帮一定巴不得别人知道自己的老巢在何处,不这样,狂人帮就不叫狂人帮!”
小混呵呵笑道:“老贩子,你果然越来越了解咱们狂人帮啦!如何,你有没有兴趣入帮?”
那钱重拒绝道:“省省吧!我老贩子还想多活几年,要我命的人已经够多了,我没有勇气再和贵帮搅和在一起,你饶了我吧!”
小妮子不满道:“什么狗屁侠义道,全都是只会欺负女孩子的布鞋(狗屎)!”
小混鼓掌道:“骂得好,小妮子,你越来越像我老婆,连说脏话都可以面不改色。”
小妮子轻啐道:“无聊!你这是褒,还是贬?”
小混真心诚意道:“当然是出自我内心最深的赞美喽!”
小妮子啐笑一声,像喝足老酒的蛤蟆,自顾自的一旁陶醉去。
那钱重好奇问:“小姑娘的布鞋,可是别有玄机?”
小混弹指道:“答对了!你想不想知道是何玄机,我可以便宜一点卖给你。”
那钱重双手猛摇道:“不用不用,我一点也不想知道。”
小混谑笑道:“不用也不需要这么激动嘛!你不买我也不会强卖,怕什么?”
那钱重夸张地抚胸道:“怕!我是打从心底怕你!不过,咱们可先说清楚,三个问题问完,咱们就扯平,你不准再用老杜或其它事来要挟我!”
小混毫不迟疑道:“那当然,做生意讲究信用,你尽管放心好了,我不会用同样的事来威胁你。”
其实,他心底已经想出十七、八个方法,准备在需要时,用来要挟那钱重自动免费提供货物。
那钱重安心道:“有你这句话,我就可放心;下个问题是什么?”
小混贼笑道:“我想找到邪仙樊不凡。”
那钱重紧张道:“邪仙樊不凡,老天,你为什么不问些简单通俗的人、事,那个老怪物留下的花边新闻根本就少的可怜。”
小混抿嘴道:“你以为我是谁,像我如此不同凡响的人,会问通俗的人,真没水准!”
那钱重摇手道:“不是我怀疑你阁下的水准,而是我对这位樊不凡简直烦死了!他是和武林双狂同个时代的人物,成名也有一、两百年,而我,老实说,一共只查出三件和他有关的事。”
小混微感失望道:“只有三件,这么少?算了,聊胜于无,是哪三件事?”
那钱重咽口干沫道:“第一件,他是个男的,而且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怪胎、奇才,这点绝无问题。”
“废话!”小混嗤声地道:“这算什么点,亏你是堂堂有名的武林贩子,居然也说得出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