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蒲用力的踩了这人胸脯一下,对方登时冷汗直流,大呼小叫,不能忍受。
“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啊,动什么粗啊。”这声音不阴不阳的,真是让陈蒲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“你准备去哪里送信?信在哪里?”
“就在你脚踩的地方,哎哟。”陈蒲松开脚,从这人胸口的褡裢里摸出一个帛书,是一封信,估计是吴丹写的,上面说自己被秦军绑架,在赣邑的秦军大营里。然后就没有了。
这是要引吴芮上钩,准备伏击他和英布的大军么?陈蒲顿时陷入了思索。
正当陈蒲习惯性的走神时,那人趁他不注意,摸出腰间的一把小刀,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陈蒲捅过来。
被轻音训练过的陈蒲,怎么会被一个受了伤的太监暗算,那说出去真是没脸出来走动了,还不如自己切了去当太监呢。
陈蒲反手一剑,那宦官就头颅飞起,身子还是握刀准备行凶的模样,又缓缓的倒下,浑身的鲜血。
“古人真是说的好,要当心女人和阉人,幸好哥机警。”陈蒲还真是有些后怕,这宦官少了一块东西,就认死理,偏激得很。
不过这人对那个瑶依公主也算是死忠了,他们该不会是……一下子又想到那些什么宫廷秘史之类的八卦消息,某人在那里不怀好意的呵呵只笑。
“要不要给那个秦瑶依一个惊喜呢?这还真是一块不错的敲门砖啊。”满肚子坏水的陈蒲又想到了一个阴损的主意。
陈蒲从那匹马托着的包袱里,竟然搜出一面铜镜。
擦,你丫的家伙都没了,又不能把妹,要镜子干嘛?
其实这倒不是赵二自己用的,而是随时为秦瑶依准备的,只不过带出来了而已。某人自己闷骚老是想歪。
陈蒲找到了那宦官的另一套衣服,拿出轻音给自己的易容粉,对着镜子十分为难的用小刀给自己刮胡子,又看着那个死不瞑目的头颅,不断往脸上涂抹揉捏。
陈蒲可不是什么艺术家,只有反复的塑形,不像又搓掉。搞了好久,陈蒲觉得有个八分像了。如果是晚上去,应该是看不出来的。
但是自己好像比他高那么一点点,晚上应该看不出来吧?看出来了怎么办呢?
某人不禁心里一阵虚。但是不冒险,似乎没别的好办法混进秦军的大营啊。
唉,自从来了这里,没有一次舒心的,处处都是坑爹的货。
陈蒲心里一边埋怨轻音,一边掩埋了这个宦官的尸体。又把自己的宝剑和药粉药丸藏在一棵树的不显眼的树洞里。
秦军大营离此处并不算很远。不一会就到了。看着对方庞大的营盘散出的阵阵压迫,陈蒲的心一点点下沉。
历史上有这只庞大的秦军么?
陈蒲仔细的想了想,没有答案。但是年代久远,一切都淹没了历史的尘埃中,谁都不敢肯定会不会有没有记载的,会不会是春秋笔法,会不会因为政治的需要,被统治者刻意的篡改。
他没有直接进去,而是耐心的等到天将要黑却没有黑的时候,准备动身。
定了一下心神,陈蒲大摇大摆的走到营门口,吸取上次的教训,他没有任何停顿的直接往里走,对方果然没有人出来阻拦。
秦国这是药丸啊。
一个公主的服侍太监,门哨竟然不加盘查就放过了。想汉景帝时周亚夫的细柳营是何等的军机森严啊。
其实这倒是陈蒲想岔了。秦瑶依不是以公主的身份在大军之中的,她真正的身份是左右校的军师,负责统筹两校的兵马作战,是实际的统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