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后,京漾回了满霜庭。
还未进门,就听见极为清脆的一声响,似是玉制品摔到地面的声音。
他微微蹙眉,推开门。
那站在窗边的人听到声音,受了惊吓,浑身颤了颤,抬着双无措的眸子望过来。
正如他所想,她将手腕间,那一只他亲手为她戴上的镯子摔碎了,脚下满地淡青色瓷片。
窗户开了半扇,她呆呆站在那儿,似是未预料到他的出现,柔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慌张和惊恐,眼睛肿成一片,又红又湿。
京漾眉头挑起,一双幽寒的眸子眯了眯,目光渐沉。
“我…”
傅霜往后退了一步,刚有动作,男人冷冷吐出一句。
“别动。”
“不要。”
她摇摇头,不肯听。
前几日同他吵架的时候,她说过要把镯子摘下来。
当时男人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了,冷笑了声,漫不经心地开口,
“你摘。”
他俯身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。
“敢摘我给你带一个更大的,有声音的那种。”
“走起路来叮当响。”
她吞了吞口水,脸色又难看了几分。
刚刚是气不过。
被关在这儿近一个月,已经濒临崩溃。
偏偏他还管东管西。
就是想吃冰淇淋喝冰饮都要经过他的同意。
她过够了这种日子。
哭得声嘶力竭,想也不想就把这碍眼的镯子砸了个稀巴烂。
京漾黑眸紧紧盯着她的脚下,嘴角隐忍而克制,敛了心思直直走过去。
绕过那堆碎瓷片,攥着她手腕,将人甩到了床上。
屋内灯光昏暗,只有庭院中一盏盈盈水灯光线虚虚浮浮地落进来。
傅霜摔得晕头转向,立马爬起来,要跑的时候,脚踝却被他握住,冰冷的温度,冷硬的力道,狠狠一拖,她从嗓子里溢出一声惊叫,重新摔到床上,细细的指尖在柔软的被单上抓到两道痕迹。
京漾膝盖抵着床边,弯了腰,将她拽到身下之后松了手,修长冷白的指尖沿着她的腿侧,腰肢一路往上,最后,掌心扣住她乱动的手腕,抵过头顶,粗粝凉薄的指腹漫不经心地抚过她细腕内侧的软肉,气息洒落在她耳尖,
“你跑什么。”
这间房子就那么大。
她就算是有四条腿都跑不远。
无意义的挣扎落在男人眼底不过是调情。
他另一只手摁住她试图并拢的膝盖上,往外侧推开,随后用大腿抵住,极为强硬的姿势,就差将她剥个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