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漾懒懒倚靠在窗边,院内投落下来的灯光均匀地落在他清隽绝伦的脸上,听着齐郁的汇报,嘴角轻微勾了勾,幽深黯淡的眉眼透着几分不悦。
“少爷,傅小姐有…有逃跑的迹象。”
齐郁沉默许久,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。
根据傅霜小姐的网站浏览记录,她一直在看机票。
包间内,一轮火星跃上指尖,烟雾弥漫,昏暗光线隐隐勾勒出男人凌厉深刻的轮廓,一截下颌弧线漂亮,气质却冷沉,神情漠然隐晦。
他沉默许久,淡淡开口,
“先看着她。”
“傅霜小姐要是跑了呢。”
京漾笑了笑,黑漆漆的眸色有着叫人看不穿的深色。
“那就让她跑。”
—
傅霜的确动了逃跑的念头。
她实在是无法接受他在送来的礼物里装摄像头这个行为。
她觉得自已像活在一张密集的大网下,而他拽着绳子的一头,收紧收放,她的一呼一吸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。
这段时间她昏昏沉沉,醒了又哭,哭了又睡,整个人浸在无边的深渊中,任由潮湿潮水拍打。
黎映雪寄过来一张昆曲戏剧的票给她,叫她去苏州散散心,别把自已逼得太紧了。
她也是不认同男人这种行为的。
人不是动物,更不是提线木偶,是有意识有尊严的生物,任谁都接受不了这样变态的控制欲。
“嗯。”
傅霜点点头,擦了泪,挂了电话之后去找了陆柯,问他要来了霜园的地址。
位于朝阳区中心地段,占地1100亩,围岛江景隔绝了外界的人烟气。
整座庄园僻静,肃穆,一路往里走,在偏苑,她亲眼见到了他口中所说的笼子。
不是开玩笑的。
他真的打造了一座纯金笼子,只不过笼子内是空的,还未添置任何东西。
陪同她的管家知道她脾气比较好,忍不住好奇,问了一句,
“少爷是打算养大型宠物吗。”
这样大尺寸的笼子,多半是用来装猛禽的。
傅霜手脚冰凉,如坠冰窟,眼睛被屋内一切刺得生疼,泪水决堤而下,她擦了擦脸,摇摇头,什么也没说,转头回了车上。
此刻,她彻底心灰意冷,颤抖着指尖在软件上定了张去苏州的机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