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性大,京漾是知道的。
只是这一次的严重程度还是超过他的想象。
整整三个月,她都不肯见他一面。
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,若不是他常去她宿舍楼下等着,且一等便是等三四个小时,也只有运气好时才能见到她一面,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回了德国。
京市春夜的风很凉,不刺骨,空气里氤着些白日里潮湿的水汽,闷沉沉地往下压。
京漾慵懒地靠在车边,昏黄的光影隐隐勾勒着男人冷硬锋利的下颌线条,他耷拉着眉眼,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电话那头的人。
温亓说圈子里有个男生一直在打听傅霜的联系方式。
京漾认不得他嘴里那个男人的名字,想来应该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,狗胆包天地把心思放到傅霜身上。
温亓问的时候还有些忐忑,
“要不要给?”
他印象里,之前也有这种事情发生过。
只是京漾以往态度有些模棱两可,不说不给,也不说给,让他一个人做决定。
温亓每次都非常鸡贼地把选择权留给了傅霜。
这一次也是照例问问。
京漾眼神渐渐变暗,嘴角划开没什么温度的淡笑。
“不可以。”
温亓得到回复,也松了口气。
“行。”
京漾面色清冷,眼尾上扬的弧度冷淡,锋利,语气也沉了几分。
“日后这些,全都拒了。”
—
傅霜从训练室回来,走过碎石小道,下意识往宿舍大门前的路灯下一瞥。
他在。
她抿了抿粉唇,收回视线,撇过脸,当没看见他。
这人什么时候跟狗皮膏药似的了,以前也只是三四天来一次,最近每日晚上都来。
凝凝阿姨还说他这段时间很忙。
她看未必。
京漾浅浅咬着烟蒂,凌冽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