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”
这话倒也勉强说得通。
宋知鸢却摇头:“老夫人一片苦心,知鸢在此多谢。
但此事委实不妥。
“你们认为两家婚事不曾刻意外传就好办。
可曾想过罗李两家本就有亲,来往过密。
“青梅竹马之谊,平日言行举止会不漏分毫?
“左右四邻,至交亲朋,乃至家中仆婢下人,就没有眼明心亮的?
“更何况自父丧过后,这几年李姑娘与母亲还日常居住在侯府!”
直接戳穿破绽。
罗向恒嘴巴一张一翕,“我……我”
了半天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宋知鸢接着道:“侯爷男子汉大丈夫,哪怕悔婚,也该肩负起责任。
“最起码要亲自与李氏长辈友好协商,得到他们的首肯与谅解。
“而今事情闹成这样,让李姑娘如何做人?
“偏侯爷还说全是为了我,又叫我如何自处!”
众人纷纷点头。
李姑娘无错,宋姑娘一无所知,又何错之有呢?
这平曲侯,要不是办糊涂事,何至于此。
啧,堂堂男子汉大丈夫,退婚都退不明白。
半分担当都无。
罗向恒与王氏脸色再变。
李婉晴身子跟着晃了晃,她只求顺利进门,没想令侯府难看。
一咬牙,她站出来:“是我不好,我怕贸然告知母亲会引发母亲病情。
是我提议缓一缓,寻个合适的时机。
一切都怪我。
“是我害了表哥,害了宋姑娘,也害了母亲。
我该死。
姨母,你为何要救我,为什么不让我死了干净,姨母!”
一声声姨母,哽咽着哭倒在王氏怀里。
到底是自已看着长大的孩子。
尤其至得这般境地,她仍护着自家、为自家辩驳,王氏如何能不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