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的丧号声敲得十分响亮,林小桢和秦净之早早的就洗着白色麻布腰带,赶来了李家。
卯时出丧,王家的人个个都披麻戴孝,也算是守诺,八大仙抬着黑色的棺材,在朱翠和李四栏的哭声中慢慢的抬出了院门。
因本地习俗,白发人送黑发人,只能送至家门口,不能随着出丧的队伍去后山坟地,只能三天后复山还灵的时候,去坟前祭拜。
所以朱翠哭红肿了眼睛,拉着林小桢的手好一番嘱咐:“小帧,就麻烦你了,路上多照看着点,替婶子送香莲最后一程!”
说话间,朱翠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。
林小桢能感受到朱翠的悲痛欲绝,她郑重点头:“翠婶,你放心吧,我一定会送到香莲入土为安的,叫你放心!”
“好!”
林小桢承载着朱翠和李四栏的父母之情,和秦净之一起随着送葬队伍朝着山上走去。
当漫天的冥币洒向天空,随着敲锣打鼓的丧声,李香莲也算是体面下葬了。
一切尘归尘,土归土,再去投胎转世为人。
林小桢瞧着那漫天飞舞的冥币,心中默默祈祷:香莲,愿你下辈子快乐无忧,不再承受这些苦痛恨意,平安长大。
中午时分。
李香莲葬礼结束后,林小桢和秦净之随着队伍一块回了李家吃丧席。
吃饭途中。
王二狗也和林小桢他们坐在一桌,因为辈分差不多。
吃饭时,王二狗不停的瞧着林小桢,犹豫再三,拿出了一个铜镜扔到了她的面前,大喊一声:“林小桢!”
林小桢一听见王二狗的喊声,扭头一瞧,就发现铜镜十分刺眼,立即抬手就要挡住,然后不悦的看向王二狗,质问道:“你好端端的抽什么疯?不履行你老太爷打赌输了的约定了?”
王二狗盯着林小桢,瞧着她抬手挡着,心里响起了昨日晚间回家时候,一个道长说的话,他不客气的开口:“林小桢,我没有抽疯,我不过是试探你一下,你果真怕这个照妖镜,看样子你真的是妖物附体,不然就是水鬼附体!”
顿时一桌子的人都惊讶的瞧着他们,有胆小的吓得起身退后了桌子几步。
秦净之顿时眸色泛冷,如刀般犀利锋锐的眼神直盯着王二狗,缓缓启口:“王二狗,你是嫌命太长?”
王二狗被秦净之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后怕,后背直冒寒气,可一想到现场这么多的乡亲们,他还怕了他们两个人不成。
“秦老二,你说话客气点,我才不怕你嘞,你还能真的要了我命不成!”
“我告诉你,我今天揭穿你媳妇的真面目,那也是拯救你,省的到时候你要妖物给吸光了阳气,就活不过来了!”
这个时候,山枣娘跑了过来,瞧着自己儿子手中拿着镜子照着林小桢,又想到了自己的命是林小桢救回来的,立即气得捶打了一下他。
“你这个臭小子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,快把镜子放下来,什么妖物不妖物的,又犯的哪门子糊涂!”
王二狗扭头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娘,说道:“娘,昨晚有个道长跟我说了,咱村里有妖孽,弄得村里乌烟瘴气的,我问他谁是妖孽,他给了我这八宝照妖镜,说最近来村里的人,而且还十分神通广大,异于常人的人就是妖孽,到时候只要拿这个镜子照了,妖孽就会现出原形!”
说完,王二狗立即指着林小桢提高了声音,说道:“而她,害怕我拿镜子照她,她就是那个妖孽!”
众人被吓唬的一个个都屏息静气,不敢吱声。
连山枣娘都看着抬手挡住镜子照着的林小桢,不由得愣住了。
林小桢听闻着王二狗的话,怎么想着那个什么道长是冲着自己来的?
不过,却让王二狗当马前卒了。
她缓缓的放下手,直勾勾的盯着王二狗,道:“那我现在不怕镜子照了,是不是就不是妖孽?”
王二狗微微一愣,立即拿着镜子照在了林小帧的跟前,然后疑惑道:“奇怪,你刚才不是还在怕?”
林小桢忍不住狂翻一个白眼:“因为太阳反光太刺眼了啊,蠢货!”
王二狗瞧着林小桢说自己是蠢货,气得骂道:“你,你定是使用了什么妖法,所以就不怕了,明明你和那道长说的一模一样,神通广大,还近期才来了我们北屯村,又因为你闹得村子里乌烟瘴气的,你不是妖物,那谁是?”
林小桢看着那所谓的八宝照妖镜,然后一把抢了过来,拿在手中把玩,瞧见镜子上的一枚镶嵌的翡翠成色还不错,立即给扣了下来,又将镜子还给了他。
“你回头再碰见那个道长的时候,叫他不要背地里出损招利用你当马前卒,有种直接来秦家冲我来!”
这时,冯宝宝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里,满头大汗的找到了林小桢和秦净之,激动的开口:“二哥,二嫂,不好了,家里出事了,你们快随我回家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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