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砚森擦肩而过的刹那,清贵颀长的身形在她身上投落一片浓郁的阴影。
宋禧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男人的背影,直至他像一缕捕捉不住的凛冽冷风,消失在她视野内。
窗外寒风刺骨,衬托出大型四合院古建筑的独特风貌。
尊贵,庄严,高不可攀。
宋禧上楼回了房。
她八岁跟随姑姑搬进赵家,在这里生活了多年,哪怕离开四年也依旧把这里的点点滴滴记得一清二楚。
对于赵家那位位高权重的大佬,宋禧更是十余年如一日,打心底里畏惧、敬重他。
犹记得,某日。
只在新闻上出现的人物一天赫然出现在她眼前,与她的姑姑结婚,成为了她姑父。
宋禧怎么想都觉得极不可思议。
当然,最不可思议的当属赵砚森。
方才他们重逢得十分平静,平静到炽热接吻、疯狂交缠的往事似乎从不存在。
简单整理了下卧室。
宋禧站在窗前,推开红花梨门窗,看到从东南侧车库驶出的墨黑色轿车。
绝无仅有的四个7京A车牌,象征着权势和富贵。
为什么是7呢?
车子驶远。
宋禧合上窗,捏着手机坐在梳妆台前,看了好一会儿消息,刚准备回复,对面就打来了电话。
秦方好语速很快,隔着网络,声音仿佛跳动的音符:
“禧总,从六亲不认的资本主义国家回来,得入乡随俗,认回你的亲朋好友啊。”
“确实。”
宋禧单手托腮,开玩笑,“刚下飞机就认了百来个亲戚。”
“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王孙贵族攀亲戚?”
秦方好的语气夸张,却非空穴来风。
赵家身份敏感,宋禧笑而不语,避开谈论。
秦方好继续说:“明儿有空不,给你接风洗尘,就咱们两个和商时序。”
“可以。”
宋禧说,“地点发我,太久没回来,只认得家里路。”
挂了电话,秦方好发来一家酒吧的定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