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手上和围巾上沾到的确实是血。
叶佳期奔向门口处,一手打开门,一边往电梯口跑!
“乔斯年!”她喊了一声。
没人回应。
夜晚的公寓区静谧、安然,听不到一点杂音。
叶佳期坐着电梯下楼,从八楼一直到一层。
外面的风刮得“呼呼”作响,芝加哥的冬季昼夜温差极大。
叶佳期走到楼下空地,这儿四顾茫然,哪里还有乔斯年的影子!
甚至,这儿都不曾有走动的人,太晚了。
“乔斯年!”她又喊了一声。
依旧,无人回应。
叶佳期从小区门口一直追了出去,风吹起她凌乱的头发,她的影子被路灯拉长,形单影只。
一直追了很远一段路,她都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。
叶佳期站立原地,茫然看了看。
四下,无人。
她揉了揉眉心,他喝得烂醉,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,她其实不用操心。
可一低头看到手上的血迹时,她仍然胆战心惊。
血迹已经干了,但在路灯下,还是通红通红。
叶佳期的心跳停一拍,错了节奏。
他怎么会受伤?
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喝酒?为什么还要坐12个小时的飞机来芝加哥?
一阵冷风吹过来,叶佳期抱紧双臂,打了个寒颤。
心口,突然生了寒意。
她抱着手臂往回走,走得很慢。
风吹乱了她的发丝,直到走进八楼公寓,她的神情依旧有几分恍惚和茫然。
她看着手上的血迹,害怕地皱紧眉头。
饶是一个正常人,看到血都会害怕,更何况,她的拳头上全是血。
她几乎可以确定,是刚刚捶他胸口时残留的血。
叶佳期脊背生寒。
这么多血,他真得不要命了吗?
叶佳期靠着墙壁站立很久,迟迟回不过神来。
小乖在一旁急得直挠墙,七七怎么了?为什么不跟它玩?
叶佳期闭了闭眼睛,眼底是一片淡漠的疲倦。
良久——
她才走向洗手间,将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。
白色的水池沾染上红色,那颜色让她触目惊心。
他伤得不轻。
可黑暗中,他一直没有让她开灯,她甚至连他的容貌都没有看清。
他平日里工作、出差,纵使仇家多,又怎么会轻易受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