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老爷子快刀斩乱麻,给云姑使眼色。
云姑会意,立刻叫进来两个婆子,拖住叶采苓往外拉。
叶采苓自然干不过两个粗壮的婆子。
她没有挣扎,只是对两个老家伙冷笑:“曹家这么缺德,早晚会遭报应的。
老天有眼,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。”
曹老太太莫名打个寒颤。
阮清荷正在自已院子里等着叶采苓过来洗尿布。
早膳吃得不舒心,她也是莫名烦躁生气。
想到二嫂家的两个孩子都是叶采苓从月子里伺候起来的,怎么到她这里就撂挑子了?这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啊!
贱人!
“三少奶奶,”
秋菊匆匆进来,“叶氏触怒了老夫人,被罚到祠堂里反省去了。”
阮清荷皱眉:“老太太怎么回事?不是说好让叶氏过来伺候吗?”
这个问题秋菊回答不了。
“你去把夫君叫来。”
秋菊迟疑:“三少奶奶,老夫人把二少爷三少爷都叫到了仁和堂,好像在商量厨房被盗的事。”
就在这时,隔间里传来婴儿的哭声。
阮清荷更烦躁了。
叶采苓伺候婴儿有经验。
以往有她伺候着,孩子从没有哭过。
但她罢工后,就剩奶娘一个人,显得手忙脚乱,孩子还老是哭闹。
“你去,先把小小姐哄好。”
阮清荷吩咐秋菊。
秋菊立刻苦了脸。
她不会哄孩子啊!
那么小的孩子,她根本不敢抱。
但是三少奶奶脸色不好看,她没敢吱声,硬着头皮去了隔间。
曹家祠堂在一处单独院子里。
去年曹明杰官升一级后,曹家又把祠堂重新修建了一番。
两个婆子把叶采苓关进祠堂,让她跪好反省,便关了祠堂门,在门外守着。
叶采苓悄悄站起来,找到门闩,把门从里面栓上了。
原主来过祠堂很多次,每次都是被罚跪反省。
但她胆小懦弱,祠堂里又充斥着阴森之气,她从不敢抬头看牌位,也不敢四处打量。
叶采苓完全没有什么顾忌。
她仔细打量供桌,供桌上的香炉和烛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