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氏笑道:“小小礼物,一点心意,还请叶姑娘不要嫌弃。”
叶采苓摆摆手:“夫人您太客气了!
我一个平头百姓,怎么能收夫人的重礼,受之有愧啊!”
韦氏轻叹了一声:“我家夫君待姑娘多有不周,但他身在那个位置,上头有上官压着,这里又有大族地头蛇钳制,很多时候身不由已,这个七品小官实在不好做。
还请姑娘原谅夫君的怠慢。
您的案子,他会尽力周旋,为您争取更多的利益。”
叶采苓点头:“我理解县令大人的处境,所以并没有记恨他。
大海伯也跟我说县令大人是个好官,只是空有一腔抱负,无处施展。
不过人只要活着,无论在哪个位置都有风险。
瞻前顾后会让自已的路子越来越窄。
不好意思,民女说得有点多。”
韦氏亲热地拉起叶采苓的手:“你别民女民女的,我也不叫你叶姑娘了。
如果你不嫌弃,就叫我韦姐姐吧!
我叫你一声采苓妹子可好?”
“好,韦姐姐。”
不过是一句称呼,叶采苓也不太在意。
“采苓妹子!”
韦氏却非常高兴,“你有什么问题,或需要帮忙的,尽管说。
只要我能办到的,一定会帮你解决。”
韦氏在客栈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,离开的时候脚步轻松,悬着的心也放下了。
阮文泰被匆匆叫回家。
刚进了老母亲的房间,就被老娘抓住双手:“文泰啊!
这可咋办呐?惹了大祸了啊!”
阮文泰是一个清瘦的中年文士,大概是常年处于上位者的缘故,严肃的面容不怒自威。
他拍拍老太太的手:“母亲莫急,有什么事慢慢说。”
阮文泰说完,才发现家里的主子几乎都在。
小女儿两口子也在。
只不过两人恹恹的,像受到了什么严重打击。
“鹏哥儿这是怎么了?”
阮文泰看着跪在屋子中间的阮鹏。
阮老太太重重叹气:“鹏哥儿,你把你知道的说给你二叔听听。”
阮家大儿,也就是阮鹏的爹资质平庸,没什么本事,就在家里守着老太太,管着家里的两个田庄。
虽然阮鹏头脑也不聪慧,但作为嫡长孙,老太太还是很疼爱这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