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遥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,好像一番真情实意错付他人。
李浅秋连忙摆手,苦笑一声,说道:“肖兄,李某绝非此意,非是肖兄不配与我结拜,而是我不配与肖兄结拜才是。”
“李兄,论才情,你我惺惺相惜,论情谊,你我皆能不畏强权,不畏生死,互相扶持。
何来不配之说。”
“可,李某不过是个阉人,我李浅秋如今连个男人都算不上,如何能够与肖兄结拜,这会玷污肖兄的清誉。
更何况,我如今背叛大乾,投靠了鞑靼人,是人人喊打的大乾叛徒,卖国求荣的奸贼,不可,万万不可。”
肖遥哈哈一笑。
拉着李浅秋的手,深情地说道:“我曾经以为,李兄与我一样,并非世间俗人,但今日看来,李兄你还是看不开。
不过是区区俗世流言蜚语,与你我算什么。
圣人言,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。
我辈读书人,当以平天下为最高理想。
李兄之才情,世人皆知,大乾却对你熟视无睹。
你投效鞑靼人,是为了以拳心中报复,何来背叛一说。
要说背叛,也该是大乾背叛了李兄你。”
李浅秋精神一震,不敢置信地看着肖遥,觉得肖遥的话简直说到自已心坎里了,顿时心中涌出无限暖流。
“至于阉人,更是无稽之谈。”
李浅秋笑容一僵,总感觉这话怪怪的。
“我辈大丈夫,难道是靠那区区三寸肉来评定的,靠的是什么,是才情,是抱负,是功成名就。
况且此中内情,你我皆之,那不过是意外而已,怎能同那宫中的腌臜之人相提并论。
所以李兄,你在我心中,从来都不是什么阉人,你是真正的大丈夫。”
李浅秋听完,情绪再次连贯上了,眼泪都模糊了双眼。
二人手握着手,深情对视。
“肖兄……”
“李兄……”
“肖兄……”
“李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