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沙沙”
。
登山靴地踩在山路上几乎有小腿高的草叶上,发出许些动静。
直到天色微微有发亮的迹象,张淮年才看到那条被石头遮盖住的河道,他踩着石头的缝隙向上攀爬,好一会才见到峡谷的影子。
这时天已经显出鱼肚白,张淮年干脆关掉了手电,凭着微亮的晨光辨别方向。
相比无邪几人,张淮年好歹有系统开挂,给他找了条距离最短的小路,尽管如此,等张淮年到达目的地,也花了近四个小时。
十几顶帐篷被立在树丛中的空地上,上面布满了落叶和一些积灰,整个营地悄无声息,看起来已经荒废了有一段时间。
张淮年大致检查了一遍,除去一些不方便带走的洗漱用品,几乎没有遗漏什么有价值的东西,营地的人显然是在做好充足准备才离开的。
应该就是剧情里的那批外国雇佣兵。
走了整整半个晚上和一个上午,体力的消耗过大,张淮年已经接收到胃部传来的抗议了。
他在帐篷里挑出一张还算干净的折叠工具椅,麻利地升起火,热了两盒泡面。
他这次来得匆忙,除去压缩饼干和小面包,就只带了几包泡面。
一边嗦着热腾腾的泡面,张淮年突然有些怀念。
前世在南极搞勘察时,他们吃的伙食都是国家科学院专配的均衡营养自热锅,菜品甚至能两个星期不重样。
当时他还向领队抱怨过种类不够丰富,像他这种长久离乡的科研人员不能品尝家乡的味道,十分遗憾。
吴领队当场就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,回头却以自已的名义向上级申请了物资,还侧重强调了要各种罐头,简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
想到这里,张淮年不由得轻笑出声。
只是当时分队的时候,吴领队选择留在基站,看似比起张淮年那队人更有生机,实际上,也不过是等死罢了。
张淮年有些沉默,若自已当真复活回去了,那群和他并肩作战过的队友,又有几个还活着呢?
“哎,人一闲就容易忧愁善感,果然还是忙起来好。”
张淮年摇摇头。
他找了个土坑把厨余垃圾都扔进去用火烧了干净,刚灭的燃灰还冒着细烟,被边上的黄土盖上几层,很快就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了。
处理完痕迹,张淮年顺着营地的边缘绕了几圈,终于在最南边的帐篷里摸了到了一个圆形的小土坑,这处的土壤颜色明显比周围更深,还夹杂着点硝烟的味道。
张淮年拿着铲子挖了几下,被炸药炸过的土层松松软软,没几铲就挖了干净,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洞口。
他手上没有这座鲁王宫的墓图,就只能找前一批人下过的盗洞。
幸好这盗洞没有被遮盖得太严实,估计那批雇佣兵也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短时间内还有人过来。
用帆布拢好土,张淮年把背包用绳子系在腰上,下到盗洞底。
顶上的帆布在下来的时候被折叠抬起,连带着上面的土层也盖了下来,洞土被掭回洞里,从外面来看又恢复成小土坑的模样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