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奎仁看向司空佟,笑的阴恻恻的,颇为咬牙切齿道:“差点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了,怪不得这么久以来你都没能驯服饕餮凶兽,就它这德行,就算驯服了也难免会嗜主。
原本我还打算联合其他几位长老助你强行契约饕餮的,如今看来,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。”
说着,视线转移到饕餮身上,眼神不善道:“精心喂养了一年都不肯认主,可见骨子里就是个白眼狼,不如直接杀了痛快,也好及时止损。”
听他说要杀了自己,饕餮直接跳脚了:“放你爹的狗臭屁,劳资寿与天齐,你敢对劳资动手,直接咬死你信不信?”
司空佟虽然对饕餮多多少少有些不满,可饕餮毕竟是他家的,不管有没有契约,他都养了一年了,说没有感情是假的。
他这人又最是护短,脸色铁青道:“饕餮的问题,就不劳二长老操心了。”
宁奎仁脸上带着一抹冷笑,耐人寻味道:“怎么?你准备让它在你御兽峰白吃白喝一辈子,还是说等它把你们御兽峰吃穷了,再将它放归山林?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倒是真的佩服你们所谓的御兽之术,跟活菩萨也没什么区别了,哈哈。”
司空佟根本没信心能契约饕餮,即使宁奎仁笑话他,他也认了,只不过,若宁奎仁想打饕餮的主意,他是一万个不会答应的,于是,语气强硬的重复道:“还是那句话,饕餮的问题,我自会处理,就不劳二长老操心了。”
宁奎仁又夹枪带棒的说了一些风凉话,全是往司空佟的肺管子上戳,偏偏他说的都是事实,司空佟梗着脖子都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宁奎仁长舒了一口气,总算是扳回一局,他也就是说说而已,哪能真让司空佟把饕餮杀了。
毕竟,饕餮可是司空佟最大的败笔,以后,但凡他想调侃几句,司空佟都得哑巴吃黄连,哈哈哈。
黎念在宁奎仁的唾沫横飞中,暗戳戳去了饕餮身边,看似拿吃食在安慰它,其实在给它做思想工作,经过一系列的心灵鸡汤,终于成功“说服”
了饕餮。
黎念才走到兽舍门口,看向司空佟,眼神欲言又止道:“师父,徒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您平时低调和善也就算了,这都快被人指着鼻子骂了,怎么还如此……”
被人当着徒弟的面阴阳怪气,司空佟心里憋屈的紧,他也不想啊,可是,饕餮确实不愿意认他为主,他能怎么办呢?
别人嘲讽,只能受着,因为这是事实,越反驳只会更加被人看尽笑话,忍忍就过去了。
二长老虽然喜欢贬低别人,却也不是一棍子把人得罪死的那种,过两句嘴瘾就好了。
所以,听黎念这么一说,他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,不知道黎念口中的低调是什么意思。
见他不接话,黎也不觉得尴尬,接着说道:“师父,前段时间饕餮不是已经答应您,最近就考虑跟您签订契约的事吗?”
司空佟老脸一红,这牛逼他都不敢吹一丁点,黎念是真敢说啊。
但是,自家徒弟也是为了给他解围,他肯定不能让黎念冷场,只能借坡下驴,强装大尾巴狼道:“为师也是觉得不确定的事,还是低调一些为好,等尘埃落定后再说也不迟。”
宁奎仁眼睛毒辣,一眼就看出宁奎仁说这话很虚,正准备揭穿他时,却听黎念又说道:“师父,我觉得择日不如撞日,不如您今天就跟饕餮契约吧,正好各位长老都在,也能捧个场,做个见证,省的有人老觉得咱们御兽之术一无是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