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然能察觉到她的变化,抹去她眼角泪水。
将她伺候舒服,皇帝手臂托住她的腰。
寝殿里的花在昏暗中散发着馥郁的清香,唤起心底的本能与爱意。
他任由爱意融入清泉。
不知过了多久,雨声渐小,天空有些泛白。
仪欣的声音就变得模糊起来,像是被什么人含进了嘴里,只能偶尔听到皇帝发紧的闷笑声。
皇帝紧紧抱住仪欣,手覆在她的小腹上。
半晌,他才喘息着任由自已靠在了床头,让仪欣枕着自已的胸膛。
她有好一阵子忘了自已是谁,忘了自已在哪,仪欣茫然的颤抖着,像是抓住浮木一样抓住的被衾,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,将额头抵了上去,姿态亲密又依赖。
“还害怕吗?嗯?”
皇帝声音带着愉悦餍足的揶揄,尾音上挑,低低的,哑哑的,传进仪欣的耳朵里带来麻酥酥的震颤。
戴着指环的手指猝不及防被仪欣恶狠狠咬住,哼哼唧唧说:“我才不害怕。”
皇帝转了转指环将它褪下来,让她继续咬,不至于硌到她的牙齿。
先将她抱了一会,皇帝对外叫水。
不见她的动静和指间的刺痛感,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。
皇帝低头一看,原来是她累得不行,闭上眼睛呼呼睡着了。
他捏捏她鼓鼓囊囊的小脸,认命将手指退出来,抱起她去清洗。
心中也是叹息,她纵使已经威风凛凛大权在握,却还是改不掉某些胆小怕事的情绪。
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没人再能惹到她,不还有鬼吗?笨蛋。
这个不争气又胆小的,皇帝将她细细擦拭干净,暖烘烘抱在怀里亲了亲,无妨,总归还有安抚她的办法。
她很好哄,她想要的,他都有。
*
隆科多苏醒已是三日后,他手下的人闻风而动,将太后请求他做的事情有条不紊安排着。
他惊醒后先踉跄下床问心腹,“寿康宫如何了?”
“大人,太后娘娘无恙,只是偶感风寒。”
“偶感风寒?”
隆科多瞪大眼睛,不是说病危吗?
他的手一哆嗦,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喉咙里发出赫赫暗哑的笑声。
心道,成壁啊,你这是拿命来逼我为你做事啊,真的了解我听到你病危会对皇贵妃动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