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他皮糙肉厚不过养几日。”
绵帕蘸着伤药轻轻点在手腕和手掌,手腕处有些青紫,皇帝心疼她。
上完药,皇帝起身:“朕去处理剩下的事。”
仪欣手紧了紧,握住他的手腕。
皇帝赶紧松缓些力道,停住脚步,语气生气:“老实一点,刚涂的药膏。”
“臣妾有话要说,”
仪欣轻声开口。
“嗯,朕在听。”
皇帝又坐回床榻旁,听她讲话。
仪欣:“三阿哥…此事并非三阿哥的错,他善良友爱,本性也不坏…皇上不要过分苛责他,只是,剩下的事,臣妾想亲自处理。”
“弘时的事,朕答应你。”
皇帝说着却没有下文。
仪欣静静看着皇帝,小拇指勾勾,蹭他,她想试试她自已能做到什么程度。
一声轻叹,“后面的事,朕也答应你。”
答应你,不过问,不干涉。
皇帝大步走到寝殿门口,骤然转身,倚着门框淡淡的说:“富察仪欣,朕是你最大的倚仗和人脉,做有些难办棘手的事,别将朕忘了,反而本末倒置去找别人。”
“行了,朕随口嘱咐一句,你乖乖睡一会儿。”
他刚要挪步,深深看她一眼,又补充一句,“朕大约一个时辰后回来。”
乾清宫的消息传不远,皇帝把持着乾清宫没人敢嚼舌根子,也没人敢放钉子暗哨。
太后得知三阿哥被打晕了,以为是皇帝怒极动手,欣欣然以为事成,却久不闻仪欣被降位份,心里犯嘀咕。
阿哥所。
齐妃在三阿哥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来来回回问三阿哥的小厮,究竟是谁打得三阿哥,她恨不得找那人去拼命。
见齐妃形容癫狂,小厮不敢开口。
“吃里扒外的东西,你在替谁遮掩!”
齐妃嘶吼着,上前就要甩巴掌。
“是朕打的,你也要动手吗,齐妃?”
皇帝冷漠站在门口,后面跟着怡亲王和太医。
太医刚刚回禀了三阿哥的情况,脑部受创无大碍,是情绪激动导致昏厥。
齐妃猛地跪下磕头:“皇上,三阿哥…三阿哥做错了什么,您可以罚可以骂…怎么能将他打得如此严重,他自小臣妾也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,将他养的身强体壮的。”
“是身强体壮,但是头脑简单,”
皇帝走到床前,看了三阿哥一眼,睨着跪在地上的齐妃,“朕有话同齐妃说。”
寝殿里只剩皇帝、齐妃和怡亲王,还有悠悠转醒的三阿哥。
“皇阿玛…”
三阿哥轻呼一声就挣扎着起床,跪地请罪。
皇帝坐着也不扶他,任由他跪着,齐妃赶紧将他搀扶着。
“不必管他,让他跪着。”
皇帝漠然置之,端坐高堂等着弘时完全跪下。
“朕为什么打你?”
皇帝笑了笑,那笑像刀子,带着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