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欣神神秘秘低声问:“隆科多的儿子佟佳玉柱怎么样?”
闻易坐立难安,一下子哽住了,他不敢看皇帝。
皇帝当然听见了,听见他也装没听见,继续淡定批折子。
仪欣催促他快点说呀,急死人了,佟佳玉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,淫虐民女强占民宅,赌博还将府中为他生儿育女的妾室都抵了出去。
对付隆科多要徐徐图之,佟佳玉柱算个什么东西?她不惯着他,当即就叫人打断他两条腿,那啥也那啥了。
“不太行。”
闻易说的模棱两可。
仪欣神气挑眉,眼睛滴溜溜转,眸间的窃喜掩不住溢出来,万般肯定自已英明神武。
聊了一盏茶功夫,仪欣处处满意,闻易临走时还带去皇帝的赏赐。
仪欣更衣重新梳妆。
“皇上!”
仪欣奔向皇帝,倏地钻到他怀里。
皇帝打横抱着她起身,抱她到矮案旁处理政务。
仪欣窝在他的膝头,他一只手搭在仪欣的脸蛋上抚了抚,仪欣蹭蹭皇帝的胸膛。
“再睡会儿吧,朕守着你。”
皇帝左手慢慢轻拍她,哄的仪欣深深打个哈欠。
昨夜一整夜几乎未眠,今晨上朝起的好早,她此时真的有些困。
“可以不盖丝衾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
皇帝一边批折子回应她,还将她身上盖的丝衾拢了拢。
“那好吧。”
仪欣嘟嘟囔囔说。
她最是好性子,也不黏糊较真,有些小事就很容易满足很随和,此时伏在皇帝膝头浅浅睡着了。
皇帝垂眸看着她的睡颜,下意识捻了捻腕间佛珠。
她打理后宫不出错,有些人是没必要存在的。
皇帝察觉到他心里冷漠和炽热冗杂交织着,皇后、乃至莞贵人如何,她们是仪欣不喜欢的人,他爱屋及乌,反之亦然。
他早已起了猖獗的心思,只是她初管理后宫,不能闹出太大动静,他不甚爱惜自已名声的羽翼,但是不能不顾她的名声。
清风杂乱翻着御案佛经,皇帝的思绪收拢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太后将佛经撕碎,一把划拉到跪坐佛堂的火盆里。
寿康宫。
“竹息,反了天了!
反了天了!
富察氏随皇帝上朝了?”
太后形容癫狂,竹息跪在她身旁握不住她的手。
“皇帝要做什么?他还认哀家是他额娘,皇后是他正妻吗?乌雅氏是他的外家啊,他纵容皇贵妃打压乌雅氏,如今竟是要狠心抄了自已的外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