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众人眼里,就好像是鹿活草真的起了作用,丫头这几日的精神确实好了很多,连着几日二月红的脸上都带着笑容。
江岁安还被邀请着去红府吃了几次饭,只是有一次去时,他注意到丫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,有些像是用胭脂刻意伪装出来的。
江岁安知道,丫头这是知道鹿活草没有用,她活不长了。
为了不拖累二月红,丫头求已经知晓真相的解九和张启山为自已隐瞒病情。
可惜,一向细心的二月红偏偏这次沉浸在妻子痊愈的喜悦中,被丫头一句“大病初愈难免这样”
敷衍过去,也没细究。
只不过,一次吐血晕倒将眼前的平静彻底打破。
长沙城,又下起了雨。
墨色的天空阴沉沉的,气氛压抑又沉闷。
屋内,丫头躺在床上,面色惨白如纸,毫无生气。
二月红跪在床边,双手紧紧攥着丫头的手,他眼底猩红,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:“怎么会,怎么会没用……”
声音里满是绝望与难以置信。
红府彻底乱了套,下人们脚步匆忙,神色慌张,每一个人都被丫头病重的悲伤笼罩。
另一边──
江岁安站在屋檐下,目光沉沉地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,左手紧紧地攥着从手腕上取下的手串。
“还有多久?”
系统知道江岁安很担心,语气里也带上些急切:【快了宿主,只要等到明天二月红雨中求药的节点就可以了。
】
“嗯。”
在丫头病倒的第二日,二月红收到了一封日本人送来的信,信上写着救丫头命的药材,他们给了张启山。
情绪已经失控的二月红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。
他慌忙嘱咐陈皮照顾好丫头,而后一刻都不敢耽搁,立刻动身去找张启山。
红府门外的转角处,江岁安撑着一把油纸伞静静伫立,看着二月红离去的背影,他捏着伞柄的手不自觉紧了紧,骨节泛白。
终于,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再次响起:【可以了!
宿主。
】
江岁安抬脚踏进红府,径直朝着丫头所在的卧房奔去。
一推开门,屋内的氛围极为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