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有开口,却向蔡真使了个眼色。
蔡真明白,赶紧地说道。
“大殿下这话也太没有道理了。
大敌当前,岂有临阵换主将的道理?这在古往今来都是兵家之大忌!
况且,辅国大将军王镇恶,实在也是有才干之人。
他镇守北疆多年,战功不小,更是牢牢北匈奴抵挡在了边关之外。”
“怎么可以将有功之臣随意地诛杀?”
蔡真说这话时,明显的流露出焦躁急切来。
陈轩把这些看在眼中,眉毛一挑。
让自己给猜中了吧。
那个王镇恶,肯定跟王无忌蔡真等人有所勾连。
如此看来,什么北疆军情刻不容缓,就未必真的如奏折上所讲的了!
“此人领兵抵御无能,致使北疆落到现今的局面,为什么不能问罪杀头?”
陈轩毫不示弱,针锋相对地问。
“既然发觉了问题所在,理当公正处置。
别说是临阵换将了,哪怕那个王镇恶此后击败了北匈奴,也是罪当诛杀!”
“依本殿下所见,北疆之所以变成眼下的糜烂局面,那王镇恶就是祸首!”
这话讲的是斩钉截铁,慷慨激昂,当场要定那王镇恶的死罪!
只是他话音落下,却没有一个人应声。
苏烈和柳安石也脸色怪异,片刻,柳安石轻咳了声,对陈轩劝道。
“大殿下,王镇恶是韩国公的嫡子,以前也是个善战之将。”
王无忌嫡子?
听到这儿,陈轩心中一动。
怪不得他一说要杀了王镇恶,气氛会变得这么怪异。
王无忌的嫡长子,还是当今的辅国大将军,可见王无忌是多么的看重。
恐怕不论怎样,王无忌都不会容忍王镇恶被这么杀了的!
但与此同时,陈轩又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柳安石。
就算王镇恶有王无忌庇护,柳安石也不至于帮他王无忌说话啊。
然而,下一秒,就听见柳安石开口说道。
“韩国公一家功高,就算王镇恶犯了死罪,朝廷也该查明了再做处置,总不能寒了韩国公的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