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的声音,人群慢慢安静下来。
流民们大眼瞪小眼,却没有敢开口说话。
片刻,场上只有小孩的哭啼声响起。
有人急忙捂住自己孩子的嘴,生怕孩子的哭声惹恼了这位青年贵人。
见状,陈轩眉头皱的更紧。
从来是流民争先恐后往县里跑,哪儿还有流民从县中逃出去的?
半晌,一名瘦削的中年人站了出来,他先向陈轩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。
那姿态,倒像是个文人的出身!
“回大人的话,我们都是从丹芒县来的。
我们这些人里,既有丹芒的百姓,也有从北方逃来的流民。
我……我们正要逃难去的!”
说到最后,那中年人悲从心来,不由护住了身后的妻儿。
既然是逃难,那就是说,他们也成了流民!
丹芒县的人也是流民?
陈轩眼眸中闪烁异光,陷入了沉思。
莫非,北方的灾害,就连丹芒县都深受影响?
苏全从后面跟了过来,皱眉喝道。
“我大哥问话,你们得老老实实地回答!
流民不是从北方来的吗?丹芒县的人为何也逃难了?你们胆敢胡说八道!”
他神色变得一凶,瞪视起那些流民。
见状,人群一阵畏缩耸动,人们又惊恐了三分。
刚才那中年人不住苦笑,叹气道。
“大人,在下万万不敢撒谎。
我们这些丹芒县的老百姓,实在活不下去了!
在下本是丹芒县的一名秀才,所言句句不虚!”
听到这话,苏全脸色一滞。
看来,真的连丹芒县的人都在逃亡?!
连丹芒县的情况都跟北方一模一样了,还怎么个治理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