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轩够狂够傲,他也早就听说过。
但过于张狂,目中无人,就是十足的蠢了!
可陈轩听到这话,面色却严肃起来,威严之势尽显!
“王镇恶,本殿下还想着,既然你守卫北疆,抵御北匈奴,那必然是善于治军的优秀大将。
没想到啊,你却目光如此的短浅!
连该怎么练兵都没搞明白?”
听到这话,场上的人们都是一阵心惊。
陈轩这口气,分明是对王镇恶不客气的斥责。
问题是,王镇恶真的不中用吗?
总之,在陈轩看来,王镇恶的练兵法门差劲至极!
程素心不由秀眉紧锁,长吸了一口气,她负责京军的练兵事项,对练兵之道的好坏自然洞若观火。
那日,陈轩讲的练兵之道,她也心中赞成的。
但此时北境边军的训练,她怎么看都不是什么表面功夫!
陈轩的话有些说太头了!
王镇恶微眯眼眸,盯住了陈轩。
“大殿下不妨说说,我北境边军的练兵之道哪里不妥了?”
他此刻的语气已经透出一股冷意。
如果陈轩说不出个道理来,那他那番的言论,就等着被传到朝中,叫文武百官们都看着,这位声名显赫的大皇子,其实是多么愚笨!
但面对这个情景,陈轩还是不慌不忙,反问道。
“王镇恶,本殿下且问你,如今底下演练的两方军士们,当真有化不开的大仇?他们此刻的厮杀,真的没有丝毫留有余力?本殿下也明白,你这练兵的法子,是在效仿战场上的情景,好让军士们更加熟练地在其中厮杀。”
“但他们本该是同心一气的袍泽,今天的训练中,如果被同伴们重创,那是否会因此而记恨在心?寻找机会报复?又或者,他们会因不忍伤了袍泽,而手下留情,束手束脚?你整天如此地训练,先不谈有没有影响军心士气。
只这么束手束脚的演练,在沙场上厮杀,真的有用吗?!”
陈轩话音刚落,旁边数人都心中一动,如陈轩说的,这样拼命厮杀的训练,看着是够惊心动魄了,却忽略了一个关键。
那便是,场上的军士们,其实是袍泽弟兄啊!
真放开了大肆厮杀,必然有损军队的和睦。
但若有所顾忌,那训练的效果何在?!
程素心侧耳倾听,也明白陈轩的意思。
这种训练法,确实有显而易见的弊端,但她一时间却没法接受陈轩的理由。